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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精致的卧房;
善意深处的不怀好意;
井边的老槐树;
刘姨娘和楚三爷无情的嘲笑……
这些上辈子的痛苦场景,借着酒意偷跑出来,盘桓在她眼前心底,让她陷入梦魇。
“母亲,母亲……”
魏安然突然睁开眼,等眼前清明了,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还没喘一口气呢,就突然看见窗外影影绰绰,像是有个人站在那里。
她屏息看了看,大着胆子走到窗边。
“是谁?”
“我。”
叶秉竹?
魏安然忽的清醒过来,把噩梦忘了个干净,“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来……”叶秉竹捏着扇子,支吾不语,没能把话说完全。
魏安然眉头紧皱。
她印象中的叶秉竹,从来都是潇洒不羁,张扬潇洒的公子哥,而且话很多,向来只有别人插不上话的,却没有他无话说的时候。
而今日,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吞吞吐吐的态度,倒像是经历了什么打击,仿佛魂都丢了一样。
“竹虚在府外等着,三小姐可否愿意同我走一趟?”
“我师父?”
魏安然在听到竹虚的名字时,就把窗户打开了,她目露疑惑,定定地看着叶秉竹。
“叶世子,是不是有人中了毒,需要我去救?”
叶秉竹突然瞪大了眼睛,目光恳切地看着她,“确实是这样,魏安然,我想请你去救夜非辰。”
魏安然心里一惊,立马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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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府东侧的胡同里,一辆低调的马车停在墙角,竹虚就端坐在里面。
虽然他端的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但仔细看去,还能看到他的胡子有轻微的抖动,眼神盛满了担忧。
魏安然掀开侧面的帘子,往里看了一眼。
竹虚听到动静,往身侧指了指,示意她赶紧坐上来。
魏安然利落地爬上马车,刚坐好,叶秉竹也随后上了车。
马车内并不是外面看到的那般朴素,三个人坐在里面还很宽敞,马车顶上还镶嵌了一颗夜明珠。
“竹虚,你直接说吧,她猜到了。”
竹虚张了张嘴,最后决定直说:“好,那我就开门见山吧。安然,我想请你去南边一趟。”
“到底出了何事?”
“元呈那边递了信来,说他半路遇刺,伤得很重。”
魏安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乎在说只是遇刺受伤,江南地区那么多的名医,怎么偏偏叫她去?
竹虚垂下头,叹了口气道:“要你去,不是为了替他治疗外伤。我也不瞒你了,这些年,元呈身上的毒又有扩散之势,如今四散在身体里,若这次重伤导致他血脉破裂,就有可能牵制不住,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