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伤无妨,李太医会跟我们一道走的。”
玄若垂着头,低声嘟囔,“您知道我说的不是外伤……”
“滚出去!”
夜非辰忍无可忍。
——
魏安然是被突然地坠落感吓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转头就看见帘子被放了下来,她隐隐约约看见外面还亮着光,以为天光大亮,一撩帘子坐了起来。
却发现还是深夜,也没有打更报时的,只看见窗外沉沉的夜色,和夜非辰案前如豆灯光。
夜非辰还低着头在案上写些什么。
魏安然披着头发下了床,走到夜非辰身后,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笔。
夜非辰看着满手的墨汁,沉声说:“你真是不怕死啊。”
魏安然才不怕他,把笔往地上一丢,挑着眉看他。
真说对了,我就是不怕死!
你能把我怎么着?
夜非辰看着她这副无赖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稍微软了语调,“给我捡起来,我再写几个字就好。”
“上床睡觉!”
魏安然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给他,双臂抱在胸前,冷冷地说。
夜非辰心里有气,但对着她这张刚睡醒的小脸又生不起气来,只能在心里骂叶秉竹给他请了个祖宗,专门和他过不去。
虽然心里觉得这丫头胆大包天,但也明白她是为自己的身体好,气就消了大半。
他堂堂定王殿下,大人有大量,就不跟这个小丫头片子计较了。
他自己去洗了手,走到床边,干脆利落地躺在床上。
魏安然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躺上床还睁着眼,粉嘟嘟的小脸上染上怒意,警告道:“闭上眼睡觉,熬夜活不长!”
夜非辰:“……”
魏安然看着他闭上眼,才转身往硬榻边走去,刚坐下,就见夜非辰坐起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还有位置,上来睡。”
魏安然见状,一脸苦相,“夜非辰,很晚了,你饶了我吧,我还没嫁人呢。”
“这跟你嫁没嫁人有什么关系?”
“你……我……”
魏安然一脸的难以置信,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被他一句话噎了半天,只能愤愤道:“算了,跟你这种人说不清楚。”
“没事,说不清楚就不说,或者,”夜非辰抬抬下巴,“那里有纸笔,你可以写下来。”
“你!”
夜非辰握着自己的手练字的场景历历在目,她不争气的红了脸。
“夜非辰,你到底睡不睡觉!”
夜非辰把手往脑后一枕,轻巧地说:“不睡了,反正天亮就要往南继续走,在路上睡也行。”
“什么?”魏安然心里一沉,慌忙转头看他,“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