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个忽男忽女的小姑娘叫什么?
姓颜或者是姓阎,她那么爱吃香菜,干脆就叫颜香菜吧。
陆锦行还在自说自话,晏七这样的人,难道还能让他有问有答吗?
“......如今在新京,这样的独门独院最抢手了,别说是这些四五品的,就连叶棣的宅子也是租的,不过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以他现在的情况,不知多少人上赶着要给他送大宅,不过,他定然也是不敢收的......”
叶棣,当朝次辅,兴许很快便是首辅了。
提到叶次辅,晏七终于有了反应:“陶征在做什么?”
“他还能做什么,病了呗,不过你放心,太皇太后眼下还不会动他。”陆锦行摇着扇子,一脸闲适。
晏七略一思忖:“去打听打听,陶家有没有怀孕的侍妾或者不被重视的庶子,悄悄弄出来送出新京。”
陆锦行连连摇头:“陶征一准儿不会答应,当初还在旧京时,韩其谨就找过他,可他不答应,韩其谨只能空手而归。”
“此一时彼一时,当初陶征若不是举家迁来新京,杜氏不会善罢甘休,而那时陶征府上已经被飞鱼卫看管起来了,韩其谨带不走所有人,还会给了杜氏给陶征治罪的机会。而现在陶家已经来了新京,在杜氏眼中,陶家就是砧板之肉,她想杀就杀,想毁就毁,陶征全府都已经有了必死之心,此时你从陶家带个不起眼的人出来,陶征......”
晏七忽然走到紫檀花架前,拨开吊兰的叶子,把插在土里的面人儿取了出来,不悦地说道:“你怎么把面人儿插在花盆里,不知道会发霉吗?”
陆锦行见他说着正事,忽然就又说起面人儿,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除了这位七爷也没有别人了。
“我就没见过比这更难看的面人儿,以为你不要了,从客栈里搬过来时,就顺手插在花盆里了。”
“难看?你懂个屁,这是哪吒!”
晏七用帕子把沾在木棍上的泥土擦拭干净,又把面人儿搁到向阳的窗台上。
陆锦行这个败家的,差点儿把他的哪吒给毁了,这是他用了一整碗香菜换来的。
败家的陆锦行更迷茫了,哪吒?这玩艺居然是哪吒?这是哪个骨骼清奇大脑膨胀的家伙告诉七爷的?
“那陶家的事?”
“就按我说的去办吧,越快越好......齐慰已经进京了,杜氏有了倚仗,不会等太久的。”
晏七口中的杜氏,便是这三十年来大魏朝最尊贵的女人,太皇太后杜氏!
陆锦行嘴里答应着,却又想起一件事来。
“叶棣在京城的亲戚......”
晏七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不用再跟了,我查过了,她和叶棣没有来往,否则也不会弄到连个小小的平城知县也敢得罪她的地步。”
“你查的?你亲自去查的?”陆锦行瞪大了眼睛。
“我闲来无事去街上走走顺便查到的,不行吗?”晏七没好气地说道。
“行,当然行,你做什么都行。”
陆锦行躲到扇子后面,朝着自己的嘴巴打了一下,怎就这么多嘴呢,少说几句就不行吗?
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
“眼下从旧京来了不少人,没准儿有人认识你,你能不出去就不要出去了,万一......”
“万一我被抓了,你不去劫狱吗?”
“......去,当然去,可这......”
“可这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到时你千万不要错过。”
陆锦行在心中呐喊,我想要建功立业,可也不想这种方式建功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