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呈瞬间起身,“哼,我就知道。”
“时镜,你也太坏了吧。”
“连这个都要欺骗我。”
“时镜,我是不是再也不是你最好的兄弟之一了?”
时镜:“……”所以你这小子刚刚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演戏吗?就是想知道我刚跟你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我看,你才是最坏的那一个。
再说了,我说这些不都是为了你好。
而且,这其中又完全是假的。
紫老师的名字的确是蒋楼那小子取的。
其实,最最关键的一点,这些事情都是白告诉我。
所以,不能把所有的过错都放到我身上的。
“时镜,你老实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夏予呈又坐回沙发上,只不过他还是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时镜低头把扑克都捡起来放到桌子上,“夏予呈,你就那么想见到白吗?”
夏予呈点头,“对我来说,白不仅仅是同甘共苦的兄弟,还是我的精神支柱。”
“我知道你和封老大都是怕我会冲动行事,会给白添乱,但是在和白有关的一切上,我都可以做到很冷静。”
“时镜,你要相信我。”
“白是很强大,但是没有哪一个会真的不喜欢被护着的,抛开黑客白的身份,白也是一个很普普通通的人,白也需要人护着。”
“而,我,夏予呈,愿意做那护着白的人。”
“时镜,你就告诉我吧。”
时镜一抬头,就看到夏予呈那无比真诚的眼神,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面前这人,但是他知道,白也是有着同样的想法,他也想护着另外四个小伙伴。
这时,夏予呈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黑色的手链,递到时镜的眼前,“小镜子,你还记得这条手链吗?”
时镜点头:“当然记得。”这是白亲手做的,他们五个每人都有一条,手链上还有一个带着代号的小零件,对他们五个人来说,这条手链意义非凡。
“下镜子,这么多年,这条手链,我一直都是不离身的,但是三年前,我突然找不到了,”夏予呈低眸,目光落在手链上,“我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白出事了,但不管我怎么找都找不到白,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直到找到手链的那一天,我才收到白的信息。”
“信息上就只有三个字,但是我就记到现在。”
“说什么了?”时镜伸手握住夏予呈的手,希望可以通过这样子的方式让他不要那么地难过。
“我没事。”夏予呈露出非常苦涩的笑容,“就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可是,我心里十分地清楚,白肯定有事。”
“不然,他不会特意给我发这样子的一条信息。”
“小镜子,”夏予呈双手落到他的双肩上,“我不想让这样子的事情再发生了。”
“小镜子,你告诉我吧。”
“阿呈,”时镜叹气,“你明明知道白不会让我们去的,为什么还要……”
夏予呈握紧双拳,“时镜哥,你要是觉得很为难的话,那我就不问你了。”
“我自己去查。”
“阿呈,没有的事情。”时镜拉住夏予呈的肩膀,“我告诉你,但是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你说。”夏予呈星星眼地看着时镜。
时镜板着脸,一字一顿地说着:“首先,你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其次,你不能插手白的事情。”
“最后,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你不能受伤。”
你不受伤,这也是白要求的。
夏予呈一一答应,“小镜子,你赶紧告诉我白到底在哪里。”
“在京城。”
“然后呢?”
“没然后了。”时镜仰头枕着沙发,臂弯搭在脑门上,心情似乎还不错,“阿呈,不要得寸进尺哦。”
夏予呈:“……”我哪里得寸进尺了?京城那么大,我去哪里找白,你确定不是想为难我的吗?
“好了,阿呈,你这么地聪明,你一定可以很快就找到哪个人是白老大的。”
“对吧。”
夏予呈心情很复杂,他能不能说他不可以?
时镜叹气:“阿呈,你还想怎样?”
夏予呈双手捧着脸支撑在膝盖上,“小镜子,你要不再告诉我一点别的?”
时镜微微一笑:“阿呈,白是一个小姑娘。”
夏予呈想都没有想,直接就反驳:“时镜,你别想说这些来混淆视线了,我才不愿意相信白是小姑娘,他一定是一个四十岁的大叔。”
时镜真的很想问,如果白是一个四十岁的大叔,那你是从何得知白很需要人保护,而你又怎么保护这样子的人呢?
这些年,你走南闯北,可以说是一地后顾之忧都没有,究其根本不还是因为白在背后帮你处理跟在你身后的那些尾巴。
不然,仝影早就能抓到你了,还能让你活蹦乱跳?
本来,时镜还是想解释一下的,但是一看到夏予呈这个样子,就知道他现在应该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便指了指门口:“夏小呈,你可以走了。”
夏予呈没有离开,而是看向某个地方。
时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夏小呈,你又咋了?”
夏予呈弯腰,捡起地上的那张纸片,看清楚这上面的内容之后,就问:“小镜子,你认识这个小姑娘?”
时镜回想一下,才记起这小姑娘是哪位,“哦,那天,小姑娘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在我这里躲了几分钟。”
“怎么了?夏小呈,你也认识?”
“小镜子,”夏予呈凑过去,“这可是薄氏集团唯一的接班人,薄聿。”
“这其中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小镜子,这位才十八岁的接班人,可不简单。”
“十八岁?”时镜有些意外,回想起那天小姑娘的模样,他真的觉得小姑娘似乎才十四五岁,一点都不像十八岁的样子。
夏予呈点头:“对,才刚刚成年。”
“好几年前,薄氏集团就出现了很多问题,内外交患,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身上。”
“好不容易等到小姑娘成年,有资格接管集团了,薄氏其他的旁系都开始蠢蠢欲动,一点都不想把偌大的集团交到一个才刚成年的小姑娘手上。”
“也不知道小姑娘的家里人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让小姑娘来承担这些本不应该承担的责任呢。”
“阿呈,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时镜问。
夏予呈耸肩,“小姑娘在暗网下过单。”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小姑娘是想找失散多年的姐姐以及父母。”
“当时接单的人是我,为此,我还调查了薄氏的所有关系网。”
“但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因为小姑娘给的信息太少了。”
“小镜子,你怎么了?”夏予呈看到时镜一动不动,便伸手在他的眼前上下晃动了一下,“该不会是你又想起些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