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靖也是个有手段的,派亲信连夜筛查,很快就有了几个人选,他没惊动这几人,他必须要准确地抓住那个内鬼。
前辈说的对,如果让云霖再蛰伏下去,他的势力还将扩大,等他主动爆发之时就晚了。
夏侯渊在皇宫里游荡了一圈,最后坐在阁楼之上,不知从哪里顺来的酒,独自喝起来。
“一点都没变,枯燥乏味,无聊至极,还是那个女人有趣。”
说到泠栀,夏侯渊细微的表情变了又变,“哼,从来没人敢这么和本座说话!”
这个小女人,昨夜还抱着他片刻不离手,见他醒来就一副不认账的样子,可恶,讨厌至极!
夏侯渊生气,猛灌了一口酒。
“人间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女人!”夏侯渊猛浇烈酒,不知浇的是愤怒还是什么。
“算了,本座不和她计较。”夏侯渊想到泠栀今天为他放血,其实那时候夏侯渊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自己太过分了。
他是鬼王,他生前死后都是尊贵无比的存在,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承认自己这些小心思呢?不可能!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
夏侯渊把这些奇怪又不着边际的念头甩出脑子,继续喝酒。
差不多是晚膳时间了,各宫的宫人开始忙碌,小宫女小太监排成长队,拎着食盒走在街巷里。
夏侯渊记得今天早上泠栀说她没吃饭,和他打了一架,又放了这么多血,不知道有没有吃了。
他出来的时候,没有人去给她送饭,那时候已经是午膳时间了,那些狗奴才肯定偷奸耍滑,克扣她的吃食!
牢狱的伙食能有什么?肯定是狗都不吃的剩饭剩菜,她那副小身子骨本来就弱,再这么一折腾,能受住吗?
废柴皇帝要被架空一点察觉都没有,又不是她的江山她替别人瞎操什么心,最后苦的还是自己。
“蠢女人!可恶的女人!”
夏侯渊越想越气,看着那些送饭的宫人就更不舒坦了。
……
……
泠栀是睡到晚上才醒的,‘小三七几点了?’
[七点二十了]
泠栀翻了个身,‘还早,再睡一会。’
夏侯渊悄无声息回来,一手拎着一个大食盒,另一手装作若无其事,顺道路过的拿着酒瓶喝酒,过了一会还没声,他不淡定了,偏头却发现泠栀在睡觉?
从他出去的时候她就说她要睡觉了。
“睡一下午还睡不够,比小猪崽还能睡。”夏侯渊小声抱怨了句,他想的是:饿了一天没饭吃的泠栀在牢房里焦急踱步,然后他带着食盒回来,她一定万般欣喜,她只要(稍稍)说句软话,他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她了。
然而现实和理想永远存在差距……
夏侯渊看向牢房门,确实没有食物摆在那里,顿时火气又上来了,“这些狗奴才竟一天没给她送饭!”
夏侯渊又看着床上躺着的泠栀,真是,饿了也不知道自己去找吃的,这么大能耐的人还老老实实在这呆着,这破梁国江山管它作甚。
显然,泠栀现在在夏侯渊心里的形象已经变成了一个委屈求全,苛待自己的傻女人了。
夏侯渊把食盒里的饭菜都摆出来。
[宿主哟,你看看你,装睡和他装死有什么区别?刚才他知道你没饭吃的时候,可是差点冲出去把那些狗奴才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