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其他老师也笑起来,气氛霎时轻松了一些,云绣也得以整理心绪,深吸一口气后说道:“我认为本质上并没有区别。两者用的理论、研究方法相同,田野调查和民族志都是两者的基本方法论,要讲区别,除了学科划分上的区别,那就只有刻板印象,认为民族学研究少数民族,人类学研究领域更广。但这算不上有根本区别。”
这段话倒是讲得流畅了,云绣终于看见冯华通微微点头,悬起的心刚要落地,又听见另一位老师问道:“据我所知,你刚才说话磕巴不是因为紧张,是因为你本来就口吃,对吗?”
云绣心里一惊,职场应聘中的阴影再次袭来,她忽而便有些灰心了。
是啊,一个结巴,怎么向初次见面的专家学者证明,她能做好田野访谈。
云绣微微低头,笑了下:“是的,我口吃。”
云绣禁不住去想,这老师说的“据我所知”,是据谁所说,冯华通吗?可云绣抬头看冯华通时,她脸色不好,似乎没想到有老师会问这个问题。
“我想知道,你口吃,那怎么做访谈?当地人不会排斥你吗?不会没有耐心听你讲完话吗?”有老师直言不讳地问了,直切云绣的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