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绣吸了吸鼻子,感觉是有点流鼻涕了,回道:“我没有不爱惜身体,今天是例外。我带了药,吃一颗,明天起来就好了。”
她必须要好起来的,否则会耽搁记录“给羊子”,那么她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想了想,云绣又问:“怎么杨村长让你来通知我啊?”
越言辛说道:“杨村长本来想亲自来,我想见你,就揽下这个事了。”
云绣:“……”
越言辛仍蹙着眉头,他伸出手将云绣推坐在椅子上,转身去拿她带来的保温杯,给她倒水:“药放在哪里?”
云绣由他去了,指了指登山包:“在登山包最外侧的口袋。”
越言辛将装了热水的保温杯递给云绣:“小心烫,先别喝。”他又去找药,搜了一会儿,脸色沉下去。
“找到没有?”云绣又开始吸鼻子。
越言辛沉默了好一会儿,“嗯”了一声,走过来,把感冒药给她:“吃一颗。”
云绣点头,吹凉了一层水,将药吃了。
“云绣,”越言辛忽而半蹲下来,抬头仰望着云绣的脸,“让我在你身边照顾你,好不好?”
云绣不解:“照顾我?”她想了想,以为越言辛说这话是因为她今天着凉的事情,“越言辛,你不用想得这么夸张。人刚到一个新的地方,水土不服、着凉感冒什么的很常见,我是个成年人,一点小问题,不至于担忧。”
“可我想陪着你,照顾你。”越言辛抬眸看她,声音有些颤。他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一盒黄体胴胶囊,一看到他便明白,她在用药物推迟经期。他心里不知有多心疼。
云绣见越言辛说得诚恳,叹了声气:“越言辛,对不起。我现在……现在不能接受你,也不能接受你的照顾。”
她暂时并不想考虑感情的事情,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读博、继续妈妈的研究,还有,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民族学者……
她与越言辛之间不是简单的喜不喜欢的问题,至少现在,她还没有余力去思考她与越言辛该怎么办。
“我不是非让你接受我,”越言辛眼中柔情似水,“就当我是你一个普通朋友,照顾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