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的羊毛卷到一块儿去了。”
和晓晚忽而喊了一声,将云绣从对越言辛“美色”的思考中抽离出来,她这才惊觉手里的羊毛捻得不成样子。
云绣这捻羊毛的手法是跟和晓晚的嬢嬢学的。嬢嬢这会儿正坐在房屋门前一端,脚旁放了一框细碎的羊毛,手上端一小团软乎乎的羊毛,一只手用拇指与食指将羊毛捻细,另一只手在下方将捻细的羊毛再次捻转。羊毛细线另一端绕在锥形物件上,既能以下垂的重力拉直羊毛线,又能将羊毛线卷于其上。
这是最传统的捻羊毛之法。
嬢嬢也觉察到云绣出了错,笑出声来:“还要学的咧。”意思就是云绣这捻羊毛的功夫还不到家。
云绣略有愧意,好在这捻错的地方可以纠正过来,要不然就要破坏这难得的羊毛了。
“你今天怎么笨手笨脚的?”越言辛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蹲下身子,修长的直接慢条斯理解开缠绕在一起的羊毛线。
还不都是因为你。云绣在心里默默地说,可这话是万万不能说不出口的,只好沉默着,也低头去解开羊毛线。
阳光在细细的绒毛上泛出金光,一根细小的线在两人的指尖缠绕,忽而迫近,指尖相触,云绣身子轻颤了一下,将手缩回了。
越言辛抬眸看她,两人四目相对,默了两秒后,越言辛先开了口:“晚上杨村长说要做羊肉吃,一起过去?”
云绣赶紧点头:“嗯。”她指尖微动,将剩下缠绕的羊毛迅速理好收了回来,低下头去又开始捻羊毛。
不敢再去看越言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