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言辛发出轻轻一声“呵”,没说什么。
越言辛总是懂得怎么激怒越荣生,只是这么多年来,越荣生早已习惯。
“你不想去美国也就算了,美国的业务有其他人在管理,我也不是非要你去不可。”越荣生说道,“怒江的项目我也同意了,只是你不要太过,投资金额注意把控,不要亏太多。”
越言辛笑:“怎么,越董事长怕我把卓越集团的钱都败光了?”
“你真的以为投资个怒江项目,就能把我卓越集团的资产都败光了?越言辛,你怎么这么幼稚?”越荣生脾气又上来了。
越言辛脸色一沉,有些情绪在眸中流转,稍纵即逝,而后掀开嘴皮,皮笑肉不笑:“越董事长,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无论我做什么决定,都是为了跟你作对?在你眼里,我所有的决策全凭个人喜好,为所欲为,一事无成,全是靠着你越董事长的庇护,才能走到今天。”
越荣生被气得脸色发红,原本想好声好气与他说说话,这才说了两句,又呛起来了,一气之下指了他气道:“没有越家,没有卓越集团,你能走到今天?”
“是啊,所以我感恩戴德,为越家、为卓越集团当牛做马。”越言辛一脸波澜不惊,“怎么,这样,你还不满意?”
“你!”越荣生气得话都难以说全,又听见越言辛火上浇油地说:“从前我想走我自己想走的路,不想回来,你与我说,连考研都考不过,还想做什么学术研究。后来我回来了,你又说,没有卓越集团我能做什么?”
“在你眼里,我可不就是一无是处吗?我在你眼里,就是能为你获得利益工具,这个工具自身有什么价值呢?我就应该乖乖做一件工具,听从你的安排去做事就好,绝不会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
越言辛说了这些话,转身摔门出去,一点情面都不留。
他想他真是好笑,为什么要去求得他父亲的认可?在父亲眼里,他可不就是一无是处吗?
他的父亲,又怎么会相信他之所以执着于怒江项目,是真的想做出属于自己的一番事业来,是想实现自己的社会价值?
父亲只会认为,他无理取闹罢了。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