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很快回复过来:[他喝多了,在我家里。云绣,你别担心。]
云绣:“……”
这是云绣第二次碰见越言辛醉酒了。两人大学恋爱的时候,越言辛是不喝酒的,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学会了喝酒,还养成了醉酒这个坏习惯。她想她该找个时间,好好与越言辛谈这件事。
云绣发了信息过去感谢林笑,合上手机,心中稍稍安下来,却又无法完全安宁。
越言辛……似乎总是不开心。
云绣知道他不开心的原因,可这个坎,只有他自己能跨过去。
无人能帮。
林笑结束与云绣的聊天,关了电脑,回头去看熏着酒气睡在床铺上的越言辛。
林笑很清楚,他放弃研究所工作、放弃地质研究这件事对越言辛的打击有多少。这些年来,他继续从事地质研究,于越言辛而言就像是一棵救命稻草。
越言辛将他对理想的热忱寄托到林笑能够坚持理想这一事上,仿佛林笑能够实现理想,那便是他在理想上存留的一道光。越言辛抱着这根救命稻草,在风浪不断的大海上求得一息尚存。
如今,这根稻草也沉默了。
“言辛,你该放下过去了。”林笑叹了口气,站在他身侧,喃喃自语,“你该有新的人生理想,该有新的开始。对过去失去的东西再不舍,人生也没法再重来。”
“何况,你失去的那一半的光,已经回到你身边了。”
于越言辛而言,理想是光,云绣是光。他失去了理想之光。
可云绣,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