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聊些正经的。”他的指腹划过她的眉梢,“说好要谈婚论嫁的,你不能悔……”
若不然,他会受不住的……
姜好道:“虽然如此,可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
“没关系。”
这已经很惊喜了。花绝的额头抵上她的额头,捧着脸,柔声道:“只要你点头,剩下的都交与我便好。”
已经没有什么能横栏在他们之间了,
若是有,毁了便是。
花绝感受着指尖上的温暖,一点点缠绕,顺着血脉流进五脏六腑,最后汇聚胸口,燃起一团火。
他的眸子深了深,看着近在咫尺的粉嫩,只要再低头半分,便能轻而易举触碰到那柔软的芬芳。
花绝向来不会委屈自己,特别姜姜现在羞涩的模样还异常可人,他睫羽一颤,缓缓低头袭去。
“喝药了。”
大门徒然砰地响了,响起瞬间,姜好也仿佛雷劈头顶般一下子坐直身子,低头抬手轻咳一声,她微微侧眸,看见慕锦成端着药碗从容淡定地走进来。
好尴尬……
姜好恨不得挖个地缝将自己埋进去。
相比她的羞赧,花绝态度冷冽异常:“你来干什么?!”
慕锦成神情未变,左手端药,右手背后,施施然扫了一圈举止亲昵却又神态各异的两人,他把碗放桌子上:“来给侯爷送药。”
花绝眸光微闪:“只是如此?”
早不进来,晚不进来,偏偏在他好事将成的时候进来,这里面没点鬼都说不过去。
慕锦成大方地回道:“不止如此,在下刚在外面听了半天两位的深情款款,本不想打扰,可奈何侯爷重伤在身,若是再纵.欲过度恐怕会气血逆流而亡,所以,在下进来好心提醒一番。”
花绝脸色阴沉得可怕,姜好身子稍倾,阻拦住他想要抽长刀把说话人砍成西瓜汁的冲动,她捂住脸,快别节外生枝了,丢人啊……
相比他们俩的窘迫恼怒,慕锦成反倒自然很多,他看着花绝一幅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又不得不忍耐的眼神,不禁点点头。
嗯,看情敌吃瘪果然是一件极其痛快之事。
爽。
……
就这样又过了将近半个月左右,南江水患才彻底平息,一时间,绯月侯和安氏在民间名声大噪,齐齐称赞流传甚广。
这一传扬,便传到某些人耳朵里,立即,他坐不住了。
京师。
丞相府。
齐昭被府邸小厮领着来到院子里的湖上凉亭,他一踏上阶梯,便看见相爷阮青山手拿棋子正在自行对弈,左边黑,右边白,对着棋盘上的棋局锁眉深思。
似乎并没有发现他。
小厮刚要通禀,齐昭拦住制止,他拿起一颗白棋子放在黑白交错的棋盘上,发出清脆一声,“既然围堵无出路,那便置之死地而后生,另寻他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