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这种时候了,还要为了出风头而肆意妄为吗!”
“够了。”
顾清临没心情听亚尔弗列德在这种时候叨叨,他拧了下眉,沉声道:
“我相信她。”
“顾先生!”
亚尔弗列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颜初她一个不懂事,只想着要炫耀自己的小姑娘也就算了,顾清临堂堂顾氏集团总裁,更是患者的亲孙子,他怎么也跟着胡闹!
亚尔弗列德只觉得无比的荒谬,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可胸口的憋闷却丝毫没有得到缓解:
“现在还不知道肿瘤的浸润的程度,如果只在外围的话,我至少有七成把握。
但如果里面都有了……那只能看程度如何,
要是已经侵蚀到左心房以及肺静脉,那我也无能为力!”
他这话一落,在场的心外科专家们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毕竟真要是侵蚀到左心房了,那再想切除全部肿瘤,不就得把整个左心房都切除干净?
那样一来,根本不可能再恢复心功能,患者毫无疑问也只有死路一条。
但颜初显然不这么想。
她只是有些遗憾,如果情况真到了那一步,她西医也会的事情,大概就藏不住了。
*
因为颜初的坚定,以及顾清临这个患者家属的力挺,亚尔弗列德主刀,颜初充当麻醉师的这一场稍显怪异的中西结合手术时间,定在了第二天上午八点。
会议刚一结束,亚尔弗列德就怒气冲冲地摔门离去,
等在外面的林管家等人见状,心中不由得都有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