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淮扒在玻璃上,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手术室内。
他当然是看不懂具体什么情况,
但既然颜初都已经下了针,而那个叫亚尔弗列德的家伙也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来,那应该就是成功了吧?
想到这儿,他抬手拉了拉一旁某个穿着白大褂的心外科医生,压低声音道:
“这手术应该是还算顺利吧?
中医针灸麻醉确实有效?”
“……有效是有效,但……”
那医生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
“这才刚开始呢,真正难的是后面!”
“哦……”
宋予淮讪讪地收回手,继续扒在玻璃上。
与此同时,手术室内,亚尔弗列德也开始确认肿瘤侵蚀情况了。
他的第一助手动作利落地用拉钩小心翼翼地拉开心房,
然而在看清了里面的情况后,整个手术室内,一片寂静。
与之相反的,则是手术室外,通过手术示教系统同样看清了这一幕的心外科医生们——
“完了,这情况也太糟了些!”
“这手术看来是没法儿做了,浸润程度比CT拍出来的严重太多了,左心房几乎整个儿都被侵蚀掉,必须得心脏移植才可能有救!”
“但时间来不及了……这不是技术问题,这是根本就没办法操作的问题啊!”
一群心外科医生你一言我一语的话落到在场除顾清临之外的众人耳中,无疑与就是宣判了顾老爷子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