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宝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挺着肥硕的肚子质问。
“金少爷误会了,张道长所说的祈福是在基地进行,童男童女们只在基地就可,不必随着队伍南下。”
颜老爷子看了金元宝一眼,慢慢的解释道。
如此一来,其他人都觉得此事可有可无,既然是在基地里,当成一次课外活动就行,没必要反对。
乔洛瞧着张道德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心下微沉。
先爆料出让童男童女随行的消息,引起众人反感,在受到质疑的时候又立刻退而求其次的道出真正目的,想必一开始对方就没有要把孩子们带出基地。
张道德,究竟要做什么。
“既然大家都愿意帮忙,那随我去讨论一下具体安排吧。”
颜老爷子站了一会儿,便显露疲惫,被颜筠扶着往二楼去。
其他人也都想知道颜老爷子究竟要做什么,有兴趣的便跟着上去。
陆放握着乔洛的手,原本是想着一起上去探个究竟,却被乔洛挣脱:“你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做。”
陆放皱眉:“你不会是想去见颜怀吧。”
“是啊,他找我算命,已经付了晶核。”
乔洛理所当然的说,陆放的眉心已经能夹死蚊子。
乔洛心里有些好笑,但是看着对方纠结的样子还是心软了:“放心吧,我会等着你的。”
“好吧,你要小心点。”
陆放千叮咛万嘱咐,虽然乔洛根本不知道颜怀有什么值得防备的,但还是点头答应。
颜怀果然在之前的地方等着乔洛,宴会厅呼啦啦走了一大片的人,原本寂静的角落更加不起眼。
“怎样?”
看见乔洛过来,颜怀淡定的脸上漏出一抹迫不及待。
“时日无多,但是我怀疑那个张道德请童男童女的目的是为了给颜老爷子续命。”
乔洛坐到颜怀身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可有成功的机会?”
颜怀的声音中到底是多了一丝紧张。
“命数天定,自然没有机会,想要续命,或成大功德,或有……”
颜怀紧张的注视着乔洛。
“歪门邪道。”
乔洛缓缓吐出四个字。
乔洛:“既然是歪门邪道,道协肯定会管的,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多谢乔小姐了。”
颜怀缓缓起身,看样子轻松不少。
“既然你找我求卦,也算有缘,这张符留给你防身吧。”
乔洛看着要离开的颜怀,免费给他一张护身符。
此人命途不顺,有一横灾就在当下,如果不能化解,立刻就能去见阎王。
“多谢!”
颜怀将符收好,和乔洛道别后上了二楼。
宴会厅内只聚集着三三两两的异能者和姿态妖娆的女人,这些剩下的人大多数是各个队伍的核心成员,跟着队长出来见世面。
还有很少的女人,是为了来宴会碰碰运气。
这些女人和普通女性异能者也很好分辨,大多浓妆艳抹,勤于搭讪,游走在各个男人中间。
乔洛独自坐在这里,身边又空无一人,虽然频频吸引目光,但是主动凑上来的男人却很少。
因为她实在是太漂亮了,一般这么漂亮的女人身后,都会站着一位实力强横的男人……这是末世前后都通用的法则。
就算是颜怀也是先确定了乔洛的身份,然后才规矩的搭话,最后办完事立刻滚蛋,毫不拖沓。
所以当乔洛身边坐了人的时候,她有些惊讶。
转头对上的是熟悉的面孔。
“夏商言还能带着你出来,我倒是很意外。”
她记得上次在城外并没有看见关铃。
“怎么,觉得我会被队伍抛弃,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虽然不是异能者,但是在队伍里的地位并不低。”
关铃比几个月之前更加阴郁,说话也更尖锐大胆。
“那恭喜你。”
乔洛看她穿着干干净净的衣服,但是短发修剪得参差不齐,皮肤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手上的伤口和硬茧也分外多。
这是被末世打磨后的幸存者,很正常。
就凭她健健康康且不缺食物的状态看,就已经超越基地百分之八十的居民。
“我很好奇,你既然在京城有如此深厚的背景,和不同寻常的本事,为什么会在学校里被欺负。”
这是关铃最好奇的,如果不是乔洛当时太逆来顺受,她也不会认为她们两个才是同类人,从而对其照顾有加。
这种看着别人需要自己帮助带来的满足感,一度使她异常优越。
可是……为什么要末日,为什么要改变。
往日可怜兮兮的小可怜忽然变成众人追捧的大佬,是她不能接受的。
“因为我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末世后被异能治好了。”
乔洛随意敷衍,然后直视对方:“为什么纠结这个,我怎么样都和你没关系,如果你想和我成为敌人的话,我接受挑战。”
“我不想和任何人成为敌人,只想活下去。”
关铃在乔洛的注视下有些狼狈的转头,有种被窥探到心思的心虚。
乔洛目光还停留在对方身上,因为关铃每次出现都很莫名其妙,但是她总能带来一些不好的事情。
那若有若无的敌意与仇恨,究竟是从何而来。
“你喜欢陆放!”
乔洛忽然说。
“不,我不喜欢。”
关铃迅速否认,速度有些过于快了。
“是吗……”
乔洛勾起唇,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种表情通常代表着她胜券在握。
“你觉得我抢了你的心上人,所以总是针对我,其实这只是你的幻想而已,你和陆放根本没有交集,就算是那次的救命之恩,如果没有我的话,他也绝对不会冒险。”
知道对方心思后,就没有什么很好掩饰的了,乔洛的占有欲瞬间爆发,且不留情面:“只要我想让陆放是我的,没人能抢走,你死心吧。”
“我说了我没有喜欢他!”
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被赤裸裸的揭开,关铃情绪奔溃。
她再也忍不了,将一直藏在手心里的东西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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