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千愈正被她的好几个小姐妹围着,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不时回头瞪温时宜和清染一眼,哦,还有阮软也一块瞪了。
见郑春茗看过去,黄千愈啪的拍了一下书桌,指着郑春茗吼:“你看什么看?”
明显的找事姿态,看样子都知道是有火想发出来。
班级里很多同学抬头看了过来。
郑春茗怂了,急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清染的解题思路被黄千愈拍桌子的声音打断,她抬头乜了黄千愈一眼。
黄千愈抬高下巴一副‘老娘就吵了,你能奈我何?’的模样,不过她面对着清染,到底没敢再拍桌子。
敌不犯我。
清染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从新理了理刚才的思路,继续做题。
阮软冷哼:“她现在就跟条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缓了好一会,郑春茗才跟阮软继续聊:“好像隔壁班的梁帆也没来。”
跟梁帆干过一架之后,黄千愈好像也有些忌惮梁帆,现在两人井水不犯河水,要是今天梁帆有来上课的话,黄千愈可能还不会正大光明的堵着温时宜找她的麻烦。
能让在学校里横着走的宋时泽和黄千愈都忌惮,梁帆的家世定然不凡。
阮软撇了撇嘴:“听说我们最擅长打架的墨哥,眼睛都被打肿了,你想也知道手无缚鸡之力的转学生得被打成啥惨样?”
那肯定是实惨本惨了。
休息十分钟很快过去,阮软回了她的位子,出去一趟的谢映安也回来了。
这节课是老吴的课,老吴平时虽然啰嗦了一些,到底也是个负责任的好老师。
临近期末,老吴更加会给他呢灌心灵鸡汤了,现在几乎每次下课,他都要拖个三五分钟的课。
清染不理会老吴涛涛不绝的鸡汤,她被一道物理题困住很久了,尝试了各式各样的解题方法,都没能解出这道题来。
她越挫越勇,将草稿纸翻了一面,继续解题。
谢映安也没心听老吴灌输的鸡汤,他余光观察清染半天了,明显察觉到清染今天有些浮躁。
这抹浮躁甚至影响到了她的做题效率。
她好像被这道题困了两节课了。
谢映安视线落在困住清染半天的题上,而后拿起笔在自己的草稿纸上列起了公式。
拖课五分钟,老吴才拿着教材心满意足的离开教室。
清染面无表情的又翻一页空白的草稿纸,笔尖还没来得及落下去,一旁的谢映安就把他写好的公式推了过来。
清染垂眸看了一眼,恍然有种茅塞顿开之感。
她没理谢映安,埋头将谢映安列出来的公式套用在那道题上。
果然,在上课铃声响起之前,她解出了那道题,前后用时不过五分钟而已。
学霸就是学霸,谢映安现在的高度她拼尽全力去追赶都赶不上,而在此之前她的两节课全都做了无用功。
说到底,她还是没有彻底静下心来,而让她静不下心来的原因是……
季神!
季神的那个死寂的眼神,令她心慌意乱,静不下心来做任何事。
她不想让那个少年重蹈前世覆辙,可又觉得毫无办法,陡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无力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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