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沈辞不在供销社上班了,她在供销社旁边的饭馆里当小工。
当时他和供销社的那个人闹了点别扭还是什么的,被她撞见了,但她也没说什么。
谁知道……谁知道晚上回家的时候就被人拉进玉米地了。
她叫的嗓子都劈叉了,抬眼就是压在身上的那个人,呲着八百年没刷过的大黄牙,就要亲她的脸。
她恶心的都快吐了,别这脑袋躲过去了,脸都被扇肿了。
还是沈辞回家的时候路过听见了。
要是搁往常……肯定没人管这事儿,毕竟谁也不能自己往身上揽烂菜叶子不是。
谁知道当时他怎么想的,冲进去就和压在她身上的那个人打起来了。
下巴上的那道疤……是被那个人拿着的小刀划的。
当时血滴滴答答的留下来,他身上穿着的白褂子都染红了。
吓得她缩在一边大气不敢出一下就知道哭。
当时她衣服都被脱掉了。
“哭够了吗?”沈辞把身上染了血的白褂子扔到她头上。
“哭够了就起来回去。”
“不能回去。”淮丽攥着手里头的白褂子,带着哭腔道。
“为什么?”
“被……被人看光了。”
沈辞抿了抿唇:“我娶你。”
第二天他们就结婚了。
当时她稀里糊涂的坐在红床上,看着从门口进来的人。
那晚上那人连自己的红盖头都没掀开,就给自己说了一句话,特别长。
但她到现在都记得:“记住了,我嫌你脏,但是这婚不得不结,也别太难过,相互利用而已,我不会碰你,往后对外就说我不行,生不出孩子来。”
现在他们虽说在一个床上睡,却还是规矩的很。
“怎么了?”沈辞低头,看着旁边不知道胡思乱想什么的淮丽。
思绪猛的被撤回来,淮丽吓了一哆嗦:“没……没事儿,就是想去那边儿怎么安置呢。”
淮丽笑了笑,皮笑肉不笑的,又假又丑。
“不用担心,还有我在呢。”沈辞收回视线,抬头看。
沈思茶稳稳的坐在夏野手心里,跟个大将军似的,仰着小狗儿脑袋对着前面看,威风的很。
迎着阳光,狗毛儿都带着金边儿。
沈辞眯了眯眼,眼里有笑。
“汪!”沈思茶晃了晃狗尾巴,扭头对着林老爷子叫了一声。
她要吃绿豆酥。
“来了来了,来,慢点吃,一会噎着。”林老爷子捻起来老早就放在手心的绿豆酥,递到沈思茶嘴边儿。
就看见小狗儿听话的张开嘴巴,林老爷子顺势放到里面。
手还不小心碰到了小狗儿还没完全长出来的小米牙。
沾了点唾沫。
但林老爷子丝毫不嫌弃,甚至还笑呵呵的搓了好几下。
有茶茶的味道,嘿嘿。
“少吃点儿。”夏野瞥了一眼手里的小狗儿。
本来威风凛凛的沈思茶听见这个话,肉眼可见的痿了一下,但随即又昂首挺胸的。
她现在是小狗儿,小狗儿才不听话。
她就要吃很多很多的绿豆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