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刚才是不是偷看了?!”她板着脸问道。
“哼唧。”福宝捂着嘴发出一阵欢乐的声音。
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看到了。
这小家伙,可是机灵着呢!
景安然捂脸,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怎么就没有推开他呢?
其实她是推了,只是力气没有那么大对不对?
一定是这样的!
正哀叹着,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福宝立刻警觉的变回了一只一动不动的合格玩偶。
自从它在陆霆的办公室里装玩偶之后也已经完全习惯以这种方式现身在大众眼前了。
总比躲躲藏藏的好玩多了吧?
就是这一直不能动,身子有点僵硬。
景安然注意的却是那熟悉的脚步声。
是陆霆。
他不是刚刚才走吗?
怎么又回来了?
“给你拿了烫伤药。”陆霆走过来,随口说着。
景安然微愣。
这话听上去是在解释他突然的离开,又更像是在回答她心中的疑惑。
可她也没有再继续往下想,很合时宜的停止了自己所有的思想,努力做一个无欲无求的人。
在不知道陆霆究竟是不是有读心术之前,她不能再放任自己的所思所想了。
这要是一个不留神,自己岂不是就在他的面前暴露了所有了吗?
但在陆霆看来,这女人平日里可是活泼的很,尤其是内心活动,那叫一个丰富!
怎么今个儿突然就沉默了?
话也变少了,心里活动都没有了。
再垂眸看她手上红肿的一片,陆霆的眉头皱的更紧。
他不过是下楼去拿个烫伤药,已经听过关于景安然究竟是怎么被烫伤的无数个版本了。
事情也的确是如景安然所说,她是自己去摸莲子羹的时候不小心将碗给打翻了,这才烫到了自己。
可经过无数当时在场佣人的复盘,放莲子羹的时候余巧云就故意将莲子羹放到很远的距离,并且眼睁睁的看着景安然在桌上摸索了半天,最后将碗打翻。
这么明显的戏弄,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呢?
余巧云一个下人,怎么敢戏弄少夫人?
显然是他母亲授意的。
但从头到尾,景安然都没有说过他母亲的半点不是,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打翻了莲子羹。
现在更是连半点内心活动都没有了,白皙无暇的小脸也是郁郁寡欢。
这一切的一切,都更让陆霆知道她受到了多大的委屈。
不管这场婚姻的最初原因究竟是什么,现在既然都已经结婚了,她便是他的女人。
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周全,他还有什么资格做她的丈夫?
再想起福宝跟自己谈条件的时候也曾提到过这一点,怕是看到不少景安然在这陆家被欺负的事情吧?
不过才嫁进来一天而已,就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
有些人,还真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心里盘算着这些,陆霆手上已将烫伤药打开了。
动作轻柔的抹在景安然被烫伤的手背上,陆霆的动作可谓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细腻。
景安然一开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手上被一片清凉覆盖的时候还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可她才堪堪这么一动,手却被陆霆抓的更紧。
“别动。”
他的嗓音还是冷,却没有之前那般生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