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月红躺在床上,笑到肚子痛:
“也真是难为他那老胳膊老腿儿了。”
怪不得她说今儿个停下拖拉机的时候,咋没见老头子跟着儿子媳妇儿一起下来。
原来是在临近村口的时候,他自个儿跳下车了。
那老胳膊老腿儿的,居然也没摔着。
不过听南宝说,也是滚了一身的土。
活该!
谁让他不好好坐在车斗里。
慕南南笑够了,问她:
“奶奶,爷爷为什么要跳车啊?”
她不太理解爷爷今天的行为。
马月红摇着扇子:
“因为你爷爷脑壳有病,觉得坐车不舒服。”
慕南南才不相信这个说法:
“奶奶,到底是什么原因?你就跟我说说嘛。”
马月红敌不过她撒娇,小声跟她说:
“你爷爷当初是套的牛车去娶的我,那天他坐在车头牵着牛,我坐在牛车上抱着一个包袱。”
“所以他就以为,不管是牛拉的车,还是拖拉机拉的车,车斗都只有小媳妇儿妇女们能坐,而如果男人们坐上去,就搞的好像他们是小媳妇儿似的,心里别扭。”
慕南南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理解这里边儿的弯弯绕绕。
她总结道:
“原来爷爷是觉得大男人坐女人开的车没男子气概呀!”
马月红摸了摸她的头:
“你爷爷就是太过汉子了。”
“连一点儿变通都不懂得。”
慕南南点头同意:
“对。”
她想起了今儿个在路上抱着她在车斗里打瞌睡的慕剑锋:
“还是爸爸思想灵活。”
不仅没觉得做女人的车有损男人气概,甚至还能舒服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