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赵北濋和孙妤雅这次出行,是镇北王妃全权安排的,身边伺候的人自然也不会有所隐瞒,去了何人,说了何事,能禀报的,该知道的,镇北王妃都知道了。
不怎么理会孙妤雅,镇北王妃并不惊讶,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儿子对那个姑娘没什么心思,她只是想让一个女子跟着他,万一哪一日开了窍呢,或许知道儿子不喜欢这个样子的姑娘,镇北王妃也好早做打算,温柔婉约也好,将门虎女也好,赵北濋当真是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至于御史家的姑娘,伤心与否,镇北王妃当真不怎么在意的,久居高位的权利在握,她嫁入镇北王府之后,就已经懒得顾忌这些了,更何况她也不必顾忌。
只不过,自己的儿子竟然领了一位姑娘,而且是家世良好,不是随意从哪个勾栏里拎过来的。
长久在王妃身边跟着的,都是知道自己家世子是个什么德行,要不是这爵位世袭,怕是进个寺庙都不是不成,到了年岁也没什么伺候亲近的丫鬟,更不要说相好的姑娘,整日除了练武就是兵书。
王妃是镇北王旧部周家的女儿,她的父亲在战争不幸离世,不过那时,身为世子的镇北王已经是与她定了亲的,周慕钰就顺理成章的入了王府。
任谁都知道王妃对外人庄严肃穆,可是对自己家里的人是最亲和不过的了,也都敢大着胆子打趣“这下子王妃娘娘不用担心了,咱们世子也算是有了相好了,亏咱们娘娘前段时间愁的饭都吃不好。”
周慕钰皱了皱眉,若是有个相好姑娘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可总觉得不对劲。
“那是谁家的姑娘你们知道吗?”
底下回话的人显然也是喜上眉梢“回王妃,那位姑娘自己说了,是许尚书家的二姑娘,我还去打听了,不是那位继妻所出,是许尚书早逝的原配夫人所出。”
这便是更让人信服了,正二品大员家的女儿,随意一打听就能知道样貌性情的,定是不会在这上撒谎。
可周慕钰太知道自己儿子是个对女儿家多么不感兴趣的木头脑袋,心里的疑虑仍然很重“你瞧着像是做戏吗?”
那人更是确定“决不可能是做戏,小的瞧的真真的,世子爷还去拉那姑娘的手,两人还靠在一起说了好一阵话,那姑娘对着世子爷嬉笑怒骂,世子爷不生气还去哄人家姑娘呢。”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世子爷还摸了那姑娘的耳朵。”
这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周慕钰高兴地拍了手“真的?!谢天谢地,这小子可算是开窍了,我都以为我要把他摁倒着拜堂了。”
周慕钰根本不会去考虑姑娘家里会不会同意,只要不是尚了公主,满朝文武的女儿,只要自己儿子喜欢,哪个娶不来。
就如同那皇帝,忌惮、怀疑又是如何,爵位撤不得,官职降不得,就是连兵权都不敢收,如今只能在其他人身上做做文章,这王府,还真是不怕这些。
真是松了好大一口气,确认完这些,周慕钰才有心情问起那姑娘具体“模样怎么样?瞧着是个什么性子?”
“模样好,是小的见过的年轻姑娘里,最标致的一个了,瞧着性子也绵软,是个极为端庄的。”
虽然是没见到,就这么听着周慕钰都觉得喜欢“还有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