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鼻子流血了。”
这短短几个字虽然是在陈述事实,可也无形中将他的形势、处境、心态给赤-裸裸的暴露了出来。
他气血翻涌,上头了。
整个人都被弄的五迷三道的,没了思绪,笨拙的甚至是显得有些可爱。
她长发散落下来,坐在轮椅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羽睫又长又密,轻轻垂下来望着他时,眼底沉静又柔软,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冷圣洁感。
可偏偏,她身上只着寸缕,那种沉静、圣洁、和美好的身子带来的欲揉杂一起,竟有种莫名荒诞的反差感。
他鼻子下的血染红了她白净纤细的手指,她视线略微停顿一下,手收了回去。
沈聿顺势低下头,慌忙的掩住让自己丢人的鼻血,蹭着、凌乱着,就在他单膝要起来的时候,突然,一件纯白色的胸衣映入了自己的眼帘。
沈聿:“……???”
他就那么一手还捂着鼻子,直愣愣的看了好几秒,似乎是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
可当顾言的手拿着那柔软的白色胸衣递在了他的鼻尖,帮他擦试着鼻血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脑袋里是“咣当”一下死机了似的,别说单膝跪地了,腿一软两个膝盖都差点跪下来。
“言,言言……”
他呼吸凌乱着,眼底都带着错愕,他慌忙之间迅速起身,只是这个过程中还是无意识的看了一眼顾言。
忙不迭的来到了盥洗池前打开了水龙头,可刚才那匆匆一瞥却深刻的映入了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像电影的画面那般反复的重复着——
柔软乌黑的发丝垂在纤瘦白皙的身影前,胸前是浑圆起伏的,曼妙被影影绰绰的遮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