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得知,大怒,直接将李示洪尸身扔到垃圾堆供野狗啃食。
那母子俩被长孙寒保了下来,连夜送出城去回老家。
长孙明月得知祝九歌杀了驸马,被下了大狱,顿时口吐鲜血,哭着闹着要回宫里为她求情,可皇帝根本不愿意见她。
就算李示洪有再大过错,也有驸马头衔,有关皇家颜面,祝九歌此举已经算是挑战皇权,藐视权威。
祝九歌在牢里的几日,父亲母亲大哥二哥五姐都来过,没有皇帝的允许,无一人能见她。
她也乐得清净,父亲来了也是念叨,还不如不见。
她晕过去之前,叮嘱定鄯一定要带给长孙寒一句话,“我做的事,与任何人无关。”
将她单独拉出来,与周王府无关,与祝家无关,与长孙明月无关,也与醉霆楼无关。
定鄯没有记住她的话,倒是日日都陪着长孙寒来看她,长孙寒这回没有严厉地责怪她,而是拿着那本孙子兵法,颇为耐心地给她解释。
有时候祝九歌都恍惚,他们不是在牢里,而是在王府的书房里,迎着烛火,师徒和谐。
“师父,我杀人了,你怎么一嘴也不提?”祝九歌疑惑,故意提起李示洪。
长孙寒勾唇,云淡风轻道:“他死就死了,也不能耽误学业。”
祝九歌竟无言以对,到底是他太过冷静,还是故作淡定。
于是改口称殿下,开始与之保持距离。
“殿下,我杀了驸马,挑战皇权,要被砍头的,还学劳什子兵法。”
不如给她送点好肉好酒,才最实际。
长孙寒抬眸,定定地瞧着她,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忽地笑了,“本王差点也以为你变了,其实不然,你还是当初的你,这点,我是比不上你。”
“殿下是皇室贵人,放眼整个宣国,能比得上你的,寥寥无几,就不要折煞我了。”
长孙寒沉默不语,而后继续翻页,声音低沉有力,“好好听讲。”
祝九歌:“……”
能在牢里对着一个死囚淡定说教的,也只有长孙寒这样的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