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萱并不是没有怀疑过，可对陆伯聿进行详细的调查，得到的都是之前已经知道的信息，所以柳萱对陆伯聿的怀疑，降低为零。

像陆伯聿这种落魄又没钱，必须靠入赘来生活的失败男人，也就只配当薄暮烟的舔狗，指不定，早就被人耍得团团转，压根就不知道薄暮烟背后还有一座大靠山吧！被戴了绿帽子都还在那里傻乎乎地为薄暮烟付出所有。

柳萱想了想，既然她不能再出面对付薄暮烟，那就要借刀杀人。而这第一把刀，就在眼前——

双手环胸，柳萱微微扬起下巴，走到了云裳的面前，冷嘲热讽道：“哎，今时不同往日啊！云二小姐现在，门庭清冷啊！以前不是很多人围着你的吗？怎么，今天连个巴结的人都没了？”

闻言，云裳转头怒瞪着幸灾乐祸的柳萱，要不是这是外公的生日宴，就算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也绝对会上去撕烂柳萱这副恶心人的嘴脸。

“柳萱，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在这个家里，我再不受待见，也比你有本事，你若是有能耐，也去做孙启山的关门弟子啊！”

快要到爆发边缘的云裳，用力收紧的拳头，过了片刻后又缓缓松开，越是这种时候，她越不能被柳萱激怒。

稳了稳情绪之后，云裳冷笑了一声，用语言做出了反击。

“呵，孙启山的关门弟子？云裳，你还以此为荣了？对，我是没本事，也没能耐，更不会没尊严地去捡别人不要的东西，拽在手里还当做是宝贝一样，没有薄暮烟的施舍，你觉得你有可能成为孙启山的关门弟子吗？”

“我不需要她的施舍，这个机会，是我自己主动争取回来的，况且，现在被孙启山承认的是我。”始终是年轻了些，向来受人追捧的云裳的忍耐力，终究是差了点儿。

“是吗？那又如何？谁在乎了？云二小姐，你睁大眼睛看看，现在活在万众瞩目之下的，是薄暮烟，不是你。”见她还在嘴硬，为她所谓的自尊强撑着，柳萱继续刺激着她。

“……”

刺耳的话语不断涌入云裳的耳中，尽管她还在给自己找理由，为自己辩驳，然而柳萱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她已经无从反驳了。

满意地看着云裳的反应，柳萱笑了，笑得猖狂而得意。

没错，就是这个效果，云裳眼里的恨意完全藏不住了，柳萱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并未再和云裳多纠缠，领着身后的一众姐妹离开，朝着薄暮烟的方向走去。

云裳眼睁睁地看着柳萱摆出一副得意的面孔从自己的面前走过，去到了薄暮烟的面前。

“各位让让，各位让让。”

拨开人群，柳萱露出讨好的笑容，站到了薄暮烟的面前。

“表姐。”柳萱特意掐着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娇滴滴些，唤薄暮烟的这声称呼，语气充满了讨好。

薄暮烟看着柳萱对待自己态度的一百八十度转变，不禁感到微微一怔，眉头微皱，下意识地露出警惕的眼神看着她。

柳萱自然看出了薄暮烟眼中的警惕和抗拒，自己之前不断找她麻烦，明明对她态度恶劣，如今态度忽然发生转变，肯定会惹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