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办了。”吕序心里有了注意道:“此事先不要声张,我们悄悄回了祖母,让祖母把这个人给揪出来,不能让这个人嚯嚯我们吕家。”
“府里都是用老了的人,谁会做出这种背主忘义的事情。”
吕婕也感到十分惊讶:“能在我们吕府作妖的人不简单,怕是不好找吧。”
“放心吧。”
吕序笑笑道:“是狐狸肯定藏不住尾巴。”
姐妹三在一起说说笑笑,打发着早上的清闲时光。
约莫一个时辰青鸟从外面回来,吕婕马上激动道:“青鸟,快说说,叔父对战广信侯的情况。”
青鸟看到几位小姐都在,就知道是特意在等她,清了清嗓子道:“广信侯带着十几二十个人拦住老爷,当街嚷嚷小姐昨天当众殴打他女儿,致她重伤卧床不起,是穷凶极恶之徒所为,让大家来评评理。”
“老爷一听也不甘示弱,坐在马车里冷冷道:你怎么不告诉大家,你女儿昨天宫里,先用滚烫的汤水泼伤小女,还弄脏皇后娘娘赏赐的新衣裳。”
青鸟说到这里笑笑道:“原本还有人对小姐打人颇为不满,听完老爷的话马出换了口风。”
“广信侯当时不吱声,接着老爷又说。”青鸟学着吕颐语气道:“小女看贵妃娘娘的面上不与她计较,不然你女儿早就按宫规矩给处置。”
“没想到你女儿却不知感恩,回途中故意纵马行凶。
以致她的两位姐姐,梁将军的爱女,还有数位来不及躲闪的无辜路人受伤。”
“老爷说到这里时,不少人纷纷指责林家小姐。”青鸟继续描述当时的情形,越说越得意。
“接着老爷又说:事情发生后,我女儿第一时间想着救人,把受伤的路人送去医治,还垫付了所有医药费,你女儿当时却躲在马车里得意大笑,毫无人性与畜生无异。”
“广信侯府做为此次事故主要责任人,迄今都没看到你们对受伤的路人有任何的表示,你们怕是连有几个人受伤都不知道吧。”
“老爷说到这里的时候,所有人都一边倒向我们吕府,说小姐揍林家小姐揍得对,就应该好好教训。”
“老爷还说……”青鸟继续学着吕颐的语气和习惯道:“我女儿重伤初愈,身子十分虚弱,烫伤引起发热症,如今还高热不退,昏迷不醒,真要算账也该是本相找你算账,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定让你女儿为她陪葬。”
青鸟说到这里,换回自己的语气道:“广信侯明知道自己理亏,却恬不知耻道:我女儿纵使有错也轮不到女儿教训,你女儿一头白发,与妖孽又有何异。”
骤然听到这番话,吕序眉头马上皱起,没想到广信侯竟会说出如此不堪的话。
青鸟看到后马上道:“老爷听了也是有些恼火,当即回他道:我女儿会满头白发,是为了保护龙吟山庄,抱着病躯独自应对强敌消耗气血过度所致。”
“上次京都异族动乱了,我女儿一个人收拾了火神部凤凰公主、战将阎野,还有锦国皇子和公主。”
“倒是你广信侯,堂堂将门之后,在上次京都动乱时,你又做了什么贡献,你们林家的男儿又做了什么贡献?”
“但凡你这个当父亲的有点作为,你女儿也不至于为了太子妃之位,在秀女培训期间一次又一次,打压那些比她出色的秀女们,昨天她一闹本相两个侄女就从选秀名单上划掉,划掉也好反正吕家不需要他们为家族争名夺利。”
青鸟说到这里笑眯眯道:“奴婢当时看到广信侯的脸都绿了,还以为他会恼羞成怒,跟老爷打上一架,结果带着人灰溜溜地走,奴婢白等了一个时辰,什么都没看到。”
吕宜和吕婕听完忍不住笑出声,没想到叔父骂人也很有一套,果真是有其女必有其父啊。
吕序却知道父亲不是有些恼火,而是十发生气才会毫不留情地讥讽广信侯,好在如今广信侯手上没有兵权,否则此番相争得利的就是太后。
御书房。
恒帝看着吕颐叹气道:“你今早的话有些过。”
吕颐淡然道:“臣知道林老侯爷是南离功臣,但是如今的广信侯也太不像话。”
面对皇上的指责,吕颐也不一味认错:“是他女儿有错在先,他还有脸带人堵臣的路,这些臣都能容忍他,以他的身份竟说序儿是妖孽。”
“此事恕臣不能容忍,他要不高兴尽管找臣算账,别指望臣会上门赔礼道歉。”
“孤什么时候说让你上门赔礼道歉。”恒帝一听也是怒火,想了想道:“难不成真让他女儿当太子妃?”
“皇后余生都不会理会你。”吕颐不紧不慢提醒,恒帝一听马上泄气:“这也行不通,哪也行不通,孤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吕颐不紧不慢道:“二皇子到了封王的年纪吧。”
恒帝马上坐直身体,想了想道:“趁着选秀给他娶个王妃,封王也就顺理成章。”
“你去一趟伏明宫,说孤一会儿过去用膳。”
“皇上英明。”
解决完广信侯府的事情。
恒帝马上问:“你方才说有要紧事要私下回禀,到底是什么事情?”
吕颐看看左右。
恒帝马上让所有人退下。
无人了吕颐才道:“昨天序儿发高热时,一直在重复一句话。”
“一句话?”恒帝不解地看着吕颐。
“太后把针子钉进皇后耳朵里。”吕颐重复一遍女儿话。
“太后把钉子针进皇后耳朵里,皇后今早还好好……”皇上的话只说了一半不打住,因为此皇后非彼皇后。
“臣跟皇上的想法一样。”吕颐淡淡道:“当年元太后是不小心滚下石阶,伤重不治薨逝,太医们也是这么说,当年皇上虽怀疑却没有证据,更没有在元太后身上找到可疑伤口。”
“序儿是如何知道?”恒帝疑惑地问一句。
“回皇上,序儿此次高热虽然危险,却意外地恢复了一些记忆。”
吕颐把女儿的话重述了一遍道:“看来那名宫女是一名知情者,知道自己要遭太后毒手,把信息留给了序儿,想要知道是真是假,开棺一验便知真假。”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那个东西应该还在元太后身上。
恒帝没有马上接话,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就算找到母后为所害的证据,又何证明是太后所为,以太后的狡诈定不会留下任何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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