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认祖归宗,玉牒上没有我名字,还不算皇室中人……”
“你父王已经回来了,认祖归宗马上安排上。”墨烬离笑嘻嘻道:“那天看到逍遥王,你们长得可真……”
“逍遥王,哪个逍遥王?”寒池下的前辈忽然开口问。
“本朝只出过一位逍遥王,是本朝某位帝王的幺子。”墨烬离不慌不慢介绍道:“逍遥王出生时,那位帝皇已经存在四百多年,如今逍遥王已是两百岁之龄,看起来却跟四十出头的人差不多,想来修为也在三境之上吧。”
寒池下面久久没有传来声音,两人正欲离开时,前辈的声音才幽幽响起:“没想到又是一个两百年,怪不得域外强者跨域而来,你们俩得好好准备,没准这是一个南离国重新大放异彩的机会。”
“前辈……”梵行想到了天域之城。
“叫什么前辈,叫祖父。”寒池下传来一声怒斥。
“???!!!!”转折来得有点快,梵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没见到亲爹却先见到祖父,一时间有点不适应。
“艹,大型认亲现场,没想到现实比话本还狗血。”墨烬离感叹一番道:“出个门都认上亲戚,本殿收回方才的话,墨氏还是出了不少奇才,老祖宗您如今是什么修为。”
“你堂堂一国太子,说话怎生得如此粗鄙。”
“本殿这叫不拘小节。”墨烬离不以为然道:“谁规定太子说话一定要文绉绉、酸溜溜。”
“你这个小子……”寒池下传来一声叹息:“如今嚣张,将来进了修仙门派是要吃苦头的,在那人家可不管你是什么太子殿下,就你说话的态度,在修仙门估计都活不过三天。”
“本殿去修仙门派干嘛,在自家修炼不好吗?”墨烬离不以为然道:“本殿是储君,岂能轻易出国远行。”
“算了,现在跟你说了也是白说,将来你自己会明白。”老前辈声音才落,就有一股力量把他们轻轻推开,跟寒池保持十丈以上的距离。
“老祖宗脾气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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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池下面的前辈说了,序儿这样的的境界,闭关三年五载是寻常事。”
梵行回来后,看到吕颐几次欲开口又止,主动告诉他情况道:“序儿的功法睡得越久,醒来修为便越高,吕相不必太过着急,三五年不过是弹指一瞬间。”
吕颐愣一下道:“本相倒是不着急,只是春闱就在下个月,以你的才华拔得筹不在话,你要是不介意提亲时,序儿人不在场的话自然也不必着急。“
“关于这个问题,景泽也一直在思量,介时该如何解决。”
梵行看一眼紧闭的刻意,淡然一笑道:“提亲终究不是成亲,序儿在不在场无所谓,当然在场就更完美,但人生嘛总是要有点遗憾才完整。”
“你确定序儿出关后,仍然愿意嫁给你。”吕颐像是在故意逗梵行。
“放眼南离国,除了我谁敢娶呀。”梵行一语双关,他认定的人谁敢抢,以吕序实力也没人敢娶。
吕颐冲着紧闭的房门抿唇笑道:“女子确实不该太过强悍,在没有强者入侵时,大家还是保持普通人的状态比较好,以免给大家造成太大的压力。”
南离国还是以普通人为主,他们接受新事物需要时间。
“明白。”
梵行自然没有意见。
吕颐想一下问:“提亲须得有长辈在场,到时你打算让谁陪你一起上门提亲。”
论辈分皇上都排在他后面,无法代行父母之责,梵行想一下道:“太子殿下方才提起,逍遥王回来了……”
“你应该叫父王或者父亲大人。”吕颐面带笑容提醒:“许是皇上想着春闱后你要向序儿提亲,须得长辈陪同方合礼法规矩,特意派人寻访并通知逍遥王。”
“他既回来,为何不来见我?”
梵行刻意避开前面的问题,责怪父亲明明回来却不主动相见。
吕颐想一下道:“山不来就我我就山,他不来见你你便寻他,就凭你这张脸他还敢赖账。”
“……!!!”梵行怔了一下:“您说他不来见我,是一时无法接受自己有个儿子,还是不想承认他跟我娘亲有过一段情,连带着不想与我相认。”
“逍遥王是个有担当,你是他的儿子,他不会不承认。”
“谁知道呢。”
梵行向来喜怒不形于色,难得地露出一丝情绪。
吕颐也没有说什么,到底梵行也是才二十出头的少年郎,总会有迷茫的时候。
“你慢慢考虑,宴会还没有结束,我不能缺席太久。”吕颐拍拍梵行的肩膀:“至亲骨肉,无论你提什么要求,都是理所当然,不用考虑太多。”
吕颐走后,梵行坐在琴前兀自出神。
忽然感到有一道诡异的目光,四处扫一眼却没有任何发现。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四国挑战吕序不成,换成挑战皇室成员的消息传开,在坊间引起不小的反响。
最让他们困惑的是,为什么这些国家总喜欢挑战南离国,最后也不知道谁给了答案:因为南离国太强大,他国只能通过挑南离国战刷存在感。
答案得到广大百姓的认可,锦国、北罗、宇光、苍龙四国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出来辩解,就像默认南离国给出的结论。
到了正式挑战那天,演武场再一次人满为患。
上次九位公主挑战吕序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如今又有四国皇室挑战南离国皇室。
此轮挑战唯一不同的是,南离国一方事先并不知道,对方要挑战什么样的项目,观看的人心中也充满好奇,不知道四国又要玩什么花样。
比才学、比武功,还是排兵布阵。
大家心里都没有谱,墨烬离带着几位皇子坐一起,梵行跟各大世家的天骄坐一起。
墨烬离带着黄金面具想低调也没办法,倒是梵行故意跟众人穿一样颜色的衣裳,坐在诸位天骄中抢眼但不扎眼,倒没有特别惹人不注意。
“梵先生,你故意跟我们穿一样,是何意?”明净一脸嫌弃地问。
“在下今天不想做太阳,扎眼。”梵行面若出水芙蕖,清雅高贵,低沉的声音端的让人信服。
忽然从对面传来一声挖苦:“南离太子,你们的阵仗有点大,不仅带上几位皇弟,还稍带十多位军师,你们这么安排是不是有点公平。”
“四国挑战一国,何来公平。”墨烬离不紧不慢道:“想要公平,你们来单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