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解释。”吕颐不屑道:“阻止太后未必要杀之,忽发急病昏迷不醒,他们还敢请别的大夫进宫不成,或者直接曝光定亲王身死的事实,他们总不至于扶持太后当女皇帝吧。”
“太后身边如今有域外强者盯着,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动手有些困难,万一打草惊蛇想再动手就困难。”
“臣倒有个办法,皇上只要把对花宴办起来就行。”提到神不知鬼不觉,吕颐心中早有合适的人选。
“你既有办法,孤就把此事交与你办。”
恒帝没有追问他有什么办法,只要能解决太后这个麻烦,无论吕颐用什么办法他都会支持。
议定对付太后的办法,吕颐又道:“殿试快开始了,按旧例,前十名都有资格参加殿试,皇上也该考虑一下,殿试要出什么考题才能看出这些人的能耐。”
“孤曾想过以眼下困境为题,现在的孩子都精明,恐会泄露南离眼下的困境,万一走漏消息会引起恐慌。”
“域外强者来过南离,并被重挫却不是秘密。”
吕颐也是点到即指,他被惊梦仙子盯上并重伤,坊间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算不得什么秘密。
提到此事,恒帝若有所思道:“四国挑战南离国时,当时诸多考生也在场,在殿试上问一问不防,万一他们关心文相的八卦,孤是说还是不说。”
“臣又不是第一次被女人觊觎,左不过每个觊觎臣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吧。”
言外之意是,他们不怕被吕序报复尽可以八卦,将来自然会有人为他出气,保证他们一定会终生难忘。
恒帝尴尬地咳嗽两声道:“孤听太子说了那天的事情,没想你们父女感情如此深厚,吕序仅是凭本能反应,就能把那什么仙子揍得嗷嗷叫,还差点自毁修行身亡。”
“皇上要遇险,太子会拼尽一切相护。”
“你少诅咒孤。”恒帝端起茶,忽然想到一事道:“哦对了,梵行有说请谁上门提亲吗?”
“他祖父……”
“噗……”
恒帝刚到口的茶喷了一书桌。
顾不得形象,用衣袖抹抹嘴角道:“孤以为他会找他父亲逍遥王。”
“怪臣自己一时嘴欠。”吕颐无奈说了那天的事情道:“逍遥王面貌看着跟你我差不多,实则年岁、辈份相差很大,骤然要跟他对亲家,臣心里的压力很大呀。”
恒帝把吕颐召到书桌前,压低声音道:“孤也没有想到,逍遥王临老了还入花丛,还生下了梵行。”
吕颐哑然失笑,末了道:“臣觉得啊以后这种事情会常有,皇上大可以看开一些,若是较真了一时记差了辈份,岂不是要贻笑大方,索性都淡忘吧。”
“你说得倒轻巧,那可都是孤的老祖宗们,岂能随意淡忘。“
“那是皇上的事情,臣只要记得君臣之礼便好,皇上若没有什么事情,臣便先行告退,对花宴的事情可别忘记。”
“去吧去吧。”
恒帝拿他没办法,只得由吕颐出宫。
回到寒园时,发现梵行破天荒没有守在拂云阁。
青鸾奉上茶道:“范少卿派人来求一样东西,梵先生便亲自送过去,许是为了审问那些域外俘虏。”
“大理寺要求什么东西?”吕颐问。
“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那东西能让惊梦仙子开口。”
“梵先生答应了!”吕颐有些意外,青鸾马上道:“没有,说那是订情信物,不能用来审问犯人,所有他亲自跟范少卿走一趟大理寺,说没有鞭子也有办法让惊梦仙子开口。”
“是什么办法?”吕颐好奇地问。
“梵先生没有说,只是他的办法比鞭子管用,就跟范少卿走。”
青鸾有些无奈道:“梵先生的事情,奴婢也不好多问,一会儿他回来了,老爷倒可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