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绛晨哪是愤世嫉俗,分明是找死的疯子,以后还是跟他保持距离,免得被他连累。
“怎么出了江平城,没有慕容世家的庇佑,慕容兄连区区讲郎也不敢得罪。”李绛晨先是挑衅北辰漠,如今间连慕容璟也不放过,是打算把所有人都得罪一遍。
“梵行,别以为你是榜首就了不起,跟他们比你这个都不是。”李绛晨冲梵行竖起中指,把众人都吓了一大跳。
“李绛晨……”林唯风要为梵行辩驳。
梵行拦下道:“无妨,我本就是没有背景区区讲郎嘛,哪能跟你们比啊。”
北辰漠见他这样,故意叹气道:“梵兄的处境在下明白,北辰一族世代守护洛城,世袭的王爵到我父王这便已断绝,如今我父王尚在人世,已经有人敢指着我的鼻子冷嘲热讽,若不努力些做出成绩,将来如何保护北辰家族。”
“你这算不算是落草凤凰不如鸡啊。”
熟悉又散漫的声音传来,梵行和林唯风不约而同地微微转动眼睛。
墨烬离大摇大摆走过来,扫一眼站在一起的梵行和林唯风,朝他俩使个眼色先别揭穿他的身份。
梵行、林唯风相视一眼,自觉地后退三步,墨烬离把手拢在衣袖里道:“北辰族是南离的功臣,四年前太子领兵与锦国交战,朝廷援军迟迟未到,是北辰王领着儿郎和府兵前来支援……”
“你是何人,也配跟我们说话……”
“李绛晨,你不想死的快快住口,宫门前岂容一再你放肆。”
北辰漠大喝一声,朝墨烬离拱手行礼道:“他定是为备考太累了,科举结束又考了个前十名,一时欢喜过头就有些痰迷心窍,才会今天的无状之举,还请……”
墨烬离抬手打断他的话道:“北辰世子莫急,本公子不会跟他计较,毕竟在下还不如梵行呢。”
梵行回他一个礼貌的微笑,墨烬离嗤一声道:“来人,李进士带走,让人好好治治他这狂妄的毛病,记住一定要保住他的性命。”
两名侍卫马上过去,架着李绛晨架双臂拖走。
“太子殿下,李绛晨他并非有意冒犯您,请容臣向禀明情况。”
北辰漠一看这架势扑一下跪下道:“李绛晨昨天中午收到家书,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又哭又笑一天一夜,许是他没休息好精神不济魔魇了,还请太子殿下宽恕李绛晨。”
“你既知道他家中出事,情绪有异,为何不让他在客栈休息,还让他一起来面圣,你就不怕他……”
“回太子殿下,臣恐他出事在门外守了一夜,本以为他今天无法面圣,临行却见他一切如常便没有劝阻,怎知他已经生出求死之心,才故意一再言语挑衅诸位,在下在这里代他向诸位赔不是。”
北辰漠起身朝众人拱手行礼赔罪。
林唯风上前制止道:“北辰兄,你都言明情由,我等又岂会怪罪李兄。”
墨烬离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张纪霖过来,把一封信交到他手上:“太子殿下,这是从李进士身上跌落的书信,或许就是他发病的原因。”
“罢了,信中说什么,你告诉我本殿。”
“回殿下,李进士的母亲意外去世了,人和房子都没了……”
“打住……”墨烬离打断他的话道:“李老夫人去世,人不在了怎么会连房子也不在,是被叔伯强占吗?”
张纪霖顿一下道:“回太子殿下,因李老夫人生前患痨症多年,邻居恐被传染竟是尸体带房子一起烧毁,对外只说是走水所致,只是写信之人却笃言,李老夫人之死有蹊跷,望李进士见信速归。”
“写信的人是谁?”
“署名依依。”
“依依是何人?”墨烬离问北辰漠。
“回殿下,依依是夫子女儿的小名,自幼跟李绛晨相识,两人算是青梅竹马,曾经臣以这……
北辰漠犹豫一下道:“但是她后来嫁与我阿兄为妻,两人便再也没有见过面……大家先别误会啊,我们北辰家没有强拆鸳鸯,是嫂嫂为报我阿兄的救命之恩,自愿嫁入我北辰府,李绛晨不肯接受事实罢。”
“嫂嫂秉性善良、知书达礼,若非发现了什么证据,断不会贸然给写书信告知李绛晨真相,还请太子殿下明鉴。”
“真相就由李绛晨自己查明吧。”
“臣代李进士谢太子殿下,不知他如今人在何处?”
墨烬离又好气又好笑道:“你有心思管他事情,不如想想如何保住探花郎,教你阿兄欣慰吧。”
慕容璟眉头马上拧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