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守若大半夜被吕序从拖床起来,拎到寒园。
若不是吕朱鹮特意为他准备了一桌美食,他几乎要跳起来骂大街。
“大半夜,你偷偷摸摸把我掳过来,不会只是为了让我陪你吃夜宵吧。”上官守若边吃边问,想不通吕序有什么理由大晚上把请过府。
吕序也不隐瞒,把今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道:“我不想你去救她,只能把你软禁在寒园。”
“你真的把……”上官守若难以置信道:“你也太阴损了,就算我出自出马把角先生取出来,以后她都不可能做男女间的事情,更别说你没给她解释、阻止的机会。”
强行拔出角先生,结果会无比惨裂,叹气道:”明天怕是不能太平。“
“夜很长,你慢慢吃。”
吕序没有多做解释,起身道:“我回去抚琴,爹爹听着琴声能安心入眠。”
上官守若点点头,比起差点被女人强逼就犯的可怕,被信任的人出卖才是吕相心里最大的阴影。
“哦对了,京都何时多了一位姓淳于的异姓王?”吕序停下脚步问道:“我睡了几天,京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
“姓淳于的异姓王没有,有一位姓淳于王妃。”上官守若迟疑一下道:“是逍遥王的王妃淳于氏,还有女儿淳于曦,皇上遵从老祖宗的吩咐,封淳于曦为朝阳郡主。”
“早知道下手再狠些。”吕序留一下句话离开。
上官守若听后不惊反而笑了:“这才像吕序嘛,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揍完再说。”
吕序坐在梨树下抚琴,抚的是随心而发的旋律,琴声在夜里格外的轻柔,就像是爱人的声音声声催人入梦。
上官守若正在大吃大喝,上官府那边乱成一团。
宫里来请人才发现不见了,被窝里还有余温,但人却不知道上哪。
整个上官府都没找到,正发散人手暗暗寻找。
七夕宴也草草结束,宫里的热闹依然没有减退半分……
淳于曦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以及太医、宫人来回奔走的脚步垢,足足响了一个晚上,宫中众人根本无法入眠。
皇后娘娘亲眼看到淳于曦的下场,每听到一声惨叫心头就不由一颤,恒帝陪在身边也不能减轻她心里的恐惧。
恒帝也没想到吕序下手如此狠辣,但也不能怪吕序狠辣,眼下指责皇后已经没意义,轻声劝道:“明天你不要露面,看在孤和太子的面上,吕序不会冲进来与你理论,至于那淳于王妃本是她理亏在前。”
提到淳于王妃,恒帝顿了顿道:“若她知道收敛自然相安无事,若她敢上门吵闹,就等于是送上门给吕序收拾。”
“吕序素来是睚眦必报,今天不报以后也会报。”皇后娘娘后悔莫及道:“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会咬臣妾一口。”
“放心吧,吕序是记仇,但心中也有大局,闹一闹此事也揭过去。”恒帝安慰道:“吕相为朝廷为孤兢兢业业,若没有一个好下场,岂不是寒了朝中大臣们的心。”
这个淳于氏……一来就怂恿皇后办糊涂事,不知无心还是有意。
此事一个处理不好,吕颐父女定会心生怨念,从此不信任他,那便是君臣离心,此乃朝堂大忌。
“太子什么时候回来?”恒帝回头问随行的内侍。
“回皇上,太子前日传书,说最快也要三天后,明天应该就能回朝。”
恒帝一听欣慰地笑道:“太子回来,梵行也会一起回来,有他在应该能劝住吕序,明天的情况不会太糟糕。”
闻说太子要回来,皇后的情绪也平静了很多,但别宫的娘娘却无法平静,皇后算计朝臣可不是小罪,皇上不仅没有责怪皇后还留宿中宫,摆明是袒护皇后娘娘、
以吕序的爆脾气,岂会轻易放过算计自己父亲一众罪魁祸首。
明天就等着看戏吧。
黎明,第一缕阳光落在湖面上。
吕序按住琴弦,朱雀捧上茶:“小姐,喝杯参茶提提神,还有得忙乎呢。”
接过参茶喝了几口道:“你去告诉吕翦,父亲这几天都不去上朝,让他好生伺候在侧,哦还有不必去告假。”
“再有……”吕序想一下道:“我要人人都知道,皇后娘娘算计朝廷重臣、祸乱朝纲。”
“淳于氏母女呢?”朱雀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