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功夫,祁朝的表情已经转变成了凝重。
消化完池贺话中的信息,又听得他沉若万钧的叮嘱:“祁朝,务必将虞儿全须全尾的带回来。”
祁朝说老大你放心,“我保证不让小姐伤到半根头发。”
池贺当年从孤儿院挑了四个年轻的男孩子培养。
四个人里,齐珲最稳重,祁朝最皮。
可这些年看过来,瞧着最沉稳的齐珲偏偏最不靠谱,倒是玩世不恭的祁朝,最靠得住。
池虞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
她脑袋还有点昏沉,眼睫毛上挂着水珠,眨了好久,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只一眼,她就差点尖叫起来。
这些年的噩梦源头,正狞笑着望着她,“小公主,我们又见面了。”
池虞想逃,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牢牢绑着。
她只能瞪大眼睛,看着男人伸手摸向自己的脸。
池虞几欲作呕,偏脸躲了过去。
下一刻,男人的手掌裹挟着劲风,向她脸上招呼而来。
结结实实的一巴掌,让池虞摔在了地上。
“婊子!”男人状若癫狂,照着池虞的腰狠踹一脚,破口大骂:“跟你的婊子妈一样,见钱眼开的贱货!”
池虞缩着身体,承受着男人的殴打。
五年前,她在惨无人道的折磨中,得知男人是她母亲的初恋。
她母亲为了成为豪门里的阔太太,甩了对自己一往情深的男友,嫁入池家。
男人性格偏执,多年来一直纠缠不停,直到池虞的母亲出车祸身亡才罢休。
他在屡次创业失败不得志后,变得愤世嫉俗,最终将目光对准了池虞。
池虞当年获救时,身上有男人用烟头烫出来的无数水泡,有小刀割出来的血淋淋伤口,还有男人丧心病狂企图侵犯她时,她拼命挣扎,被硬生生掰断的手腕。
时隔五年,男人不再缓慢的折磨池虞。
因为池虞害他做了五年牢,所以他歇斯底里的对着池虞拳打脚踢,只为泄愤。
池虞在剧痛中昏了过去,又被男人用冷水泼醒。
男人用手拨开她脸上湿漉漉的头发,换了张温柔的面孔:“你跟你母亲长得真像啊,一样的漂亮。”
池虞听到这句,破裂的嘴角勾出一个讥讽的笑。
她笑出声,充满讽刺的声音在废弃的屋子里回荡,刺激着男人敏感的神经。
“闭嘴!”男人抽了池虞一耳光,钳着她的下巴阴测测地问:“你笑什么?”
池虞呸地往他脸上吐了口血水,“笑你是个白痴。”
男人的初恋是宁瑾的妈,何来跟池虞长得像。
男人被激怒,正要动手,目光落在池虞脸上,眼神突然变得淫邪起来。
水珠从池虞白皙娇嫩的脸颊流向藕尖似的下巴,转眼便没入雪白的锁骨。
伤口并未折损她的妍色,嘴角的血反而为她添上一股别致的美丽。
“仔细瞧,你这些年发育得真是不错,那个贱人攀龙附凤,糟践我的感情,我也让她看看,自己的女儿是怎么被糟蹋的!”
男人兴奋地说着,手上便粗暴起来。
噩梦重演,池虞声音尖厉的大喊救命!
她知道这是徒劳。
刚拆迁不久的废弃村庄,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人家,根本不会有人来救她。
可是放弃的话,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门外守着的几人听得那尖叫,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个下流的眼神。
“话说这小妞真是越长越漂亮,叫得我心里痒痒的,等会他办完事,我也跟着爽一发。”
“这千金小姐的滋味,肯定比KTV里的公主要好吧?”
“废话!那身段,那能掐出水来的嫩皮子,哪是那种便宜货色能比的。”
几人越说越猥琐,旁边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兄弟,借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