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兼葭低头轻咳了一声,小脸儿一片苍白,叫人有些心疼。
虞清宁还要说话,身边的丫鬟却眼疾手快地递了一杯茶过去:“小姐吃干了,快喝口茶润润。”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
便在这时,虞善言出声打圆场:“就玩投壶吧,大妹妹小迁是喜事,难得齐聚一堂,就该一团和气,热热闹闹才好,就不必附庸风雅那一套了。”
虞清宁不高兴地撇开脸,虞幼窈脑袋笨,只知道玩乐,这是府里头都知道的,她又没说错。
哼,二房里头的人一个个尽盯着老夫人屋里头的东西,就知道巴结虞幼窈。
虞善信也附合:“投壶挺好的,京里头盛行这个,这样吧,咱们一男一女两人一组,你们几个姐妹儿一起玩儿,输了的人罚酒,由同组的男方来受罚。”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
虞幼窈瞧了眼表哥的腿,连忙道:“梅子酒没甚意思,不如贴条子吧,输了的人在脸上贴条子。”
梅子酒虽没甚劲儿,但那也是酒啊,表哥还是不要沾酒比较好。
周令怀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腿,颔首。
其他人也没意见,其中就数周虞善信闹腾得最欢实,大哥平时一本正经,如果把脸上贴上了条子,肯定很有趣儿。
“我和表哥一组。”虞幼窈说完就转头去看周令怀。
周令怀点头:“好!”
小姑娘听了,顿时眉开眼笑。
最后,周令怀、虞幼窈一组。
虞善言、虞霜白一组。
虞善信、虞清宁一组。
虞善思、虞兼葭一组。
庶出的虞善礼、虞莲玉一组。
二房的庶女虞芳菲六七岁,胆小了些,也不太会玩投壶,就坐在凳子上吃果子,如此一来,就刚好分了五组。
丫鬟们搬来花壶并精致的小木箭。
虞幼窈一马当先,一箭投中,屋子里一片叫好声,她得意地回过头,朝周令怀眨了眨眼。
周令怀弯了弯唇,渊深的眼中也染了些笑痕。
玩了几轮后,除了周令怀之外,几个哥儿脸上全贴了纸条。虞善信最多,脸上贴得满满当当的,足足有十几条。虞善礼也有七八条之多。
虞善言最少,额头一条,两边脸上各一条,拢共三条,但一向稳重得体的人,这会儿脸上贴着字条儿,就显得滑稽好笑。
大家笑作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