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的把目光从那片海域上面挪开，转移到了夜沐辰他们两个的背影身上。

和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样，虽然知道这两个人不太一般，但面对这样的事情，居然没有任何的情绪展露出来。以她这些事对这两个人的了解，就算没有再多旁的情绪，也应该会有一些愤怒吧？

可惜如今这两个人却一个赛一个的平静，甚至还能面不改色地作出评价。

不过，现下在意的不是这些——

姒栖仍然没有什么表情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平静的道：“我已经安排改变路线了，这应该是那些捕捉冉遗鱼的船只刚刚路过这里，大概是跟着往前去了。等将这次的‘猎物’全部捕捉杀死过后，就会按着原路返回，把这些冉遗鱼都带回去。”

见两人没有什么回答，姒栖也转过身，打算走了。只是刚转过身，就听到了身后灵七的声音。声音平静，仿佛问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问题，而她本人也根本不在意回答一样。

“你也经历过吗？”

灵七就连目光都没有放到她身上，看着远处的海面，内心却格外的平静。

姒栖也同样没有转过身，看着自己面前的画面，只觉得有些陌生。过了良久，才缓缓张开了嘴，道：“……没有，那个人，把我当成礼物，送到了叶…的身边。”

虽说她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可在场的几个人却都知道那个人是谁。唯一不知道的，大概也只有这两个小朋友了。

说完，似乎也不想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姒栖再次迈开脚步，回了船舱。而这一次，也没有人在阻拦她。

银粟抬头看了看灵七，学着她同样看着那一片黑色的海域，心下没有任何的情绪。姒栖说过的话，也没有让她的心里掀起什么波澜。

——互相残杀什么的，又不是没经历过……

也只有懵懵懂懂的麒续，抬手扯了扯灵七的衣袖，有些迟疑的喊了一声：“干娘？”

弑父，弑母，杀子……

灵七垂下眼眸，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摇摇头缓缓道：……没事。”

注意到灵七的不同之处，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她，道：“有点像神弃之地的翻版，混乱。不过却比这里好些。”

听到这话，灵七不由得耸了耸肩，想了一下，换了个词语道：“都差不多，反正都一样。都是……放弃自我，无法拯救的地方。”

是啊，无法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