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茶水沫喷到了君戎璟的面上,大部分的都喷在了桌面上,桌面上的茶壶、茶杯、点心无一幸免。
哪有这么问一个女孩子问题的,苏言婳想着。
她压根就没将昨晚那个浴桶里头的男子与眼前的麻烦精联系在一起。按照她的逻辑,能坐那么奢华马车的人,肯定是非富即贵的。更何况,听他的口音,明显是京中人士,怎么可能住在客栈里头呢?
他就算是没话找话讲,也不该问女孩子这么个问题吧!
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苏言婳站起来,从珍珠那取来一张银票拍在桌面上:“你自己喝茶吧。”
说完,苏言婳头也不回地带着自己的两个丫鬟走了。
瞧对方走了,罗剑抱着剑过来,瞧了瞧桌面上的银票,道:“爷,这是一百两银票呢,可以喝好久的茶水了。”
“我方才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君戎璟不解。
罗剑不以为然道:“没问题啊,我们署里,汗水味上来,就会问人家洗澡了没。”
君戎璟顿悟,他可不是那个意思,可人家误会了!
这边,君戎璟后悔自己问错了话;那边,苏言婳气呼呼地回家去了。
苏言婳在马车上问自己丫鬟:“我身上很臭吗?”
珍珠道:“小姐身上香香的,怎么会臭?”
“可方才那人怎么问我昨晚洗澡了没?”苏言婳真的是有些生气了。
那个麻烦精,不就是她年幼时伤了他面子嘛,他居然这么问她,难道是想在茶楼这个人多的地方给她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