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眉头轻蹙,他开口问:“在心疼我是不是?”
“不是!”她想也不想,立刻否认。
他没受伤的那边嘴角弯起:“口是心非!”
她又沾了点药粉,细心地抹上去:“随便你怎么说,我这只是医者本能而已。”
上好了药,苏言婳收拾药箱,状若随口问:“三哥哥挥拳过来,你为何不躲?”
“没什么为什么。”他其实是想看看,他如果被苏宽揍了,她会不会心疼他。适才他看她眼中的心疼,那说明自己在她心里还是有点位置的。
想到这一点,君戎璟嘴角弧度更甚。
忽地,他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便让下人抬了热水,他要沐浴一番。酒味熏到自己没关系,要是熏到她,那就不好了。
苏言婳披了衣服,靠在床沿看书,她不是不想睡,她怕她睡着了,等会那麻烦精又来一出。
盥室里传出水声,想来是他在沐浴了。
若不是今晚是大哥的洞房花烛夜,不好叫父母再来担心她,否则就方才他险些要了她的事情,她现在决不可能这般平静。
不多时,水声没有了。
疑惑间,她走到盥室门口,敲了敲门:“殿下。”
里头没动静。
他该不会是因为酒喝得太多,沐浴时睡着了吧?到时候着凉了,可不行!
想到这,苏言婳立刻扔下手上的书册,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