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理踌躇了半晌,终于道:“老夫实话实说,十五日后,令嫒若是还活着,苏大人,你们再来喊老夫。届时,令嫒头上的伤口应该愈合了,到时候,咱们再做定夺。”
“什么叫还活着?她一直活着好不好!”几乎同时,君戎璟与苏宽齐声道。
徐理知道,他方才所言,让人难以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
“两位殿下,老臣受太后所托,自然是希望将苏小姐治好,可事实情况就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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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上,苏言婳没去给蔡氏把脉。按理,连续早中晚三次的把脉还有两天才满两个月。
娇娇儿从没这般爽约过,蔡氏便问下人。下人支支吾吾了好一阵,都不肯说。蔡氏便开始想着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昨儿连夜,府中下人均被告知不能将小姐受伤昏迷的事情告诉给二夫人知晓。
到了中午,苏言婳还是没去给蔡氏把脉。
蔡氏便问下人:“究竟发生了何事?”
下人们仍旧不敢说。
孕妇脾气不好,蔡氏见下人的表情,她就猜出苏言婳出事了,遂厉声问身旁的章妈妈。
章妈妈不得已哭出声,蔡氏心道不好,便唤人将她连着躺椅一起抬到了苏言婳的院子里。
等到了苏言婳院子里,蔡氏这才知道昨晚宫宴上发生了大事。
蔡氏是到此刻才知道苏宽是宁王夫妇的亲儿子,她不反对苏宽去找亲生父母,毕竟那是他的权利。此刻,她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苏言婳,不禁泪如雨下。
苏宽跪在蔡氏躺椅前:“母亲,您别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