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挂断电话。

顾言玦打给颜舜华。

拨了三次，那头全部都在通话中。

他重新打回来给星离：“她也把我拉黑。”

星离嘴角一抽，颜舜华这女人可真有魄力。

此时此刻，他只想说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我要和她通电话，你去找一下她。”

“她俩带了四个保镖，估计我还没靠近房门就被扔出去了。”星离抗议。

“你打不过？”

星离吸了一口气：“我要真打起来她们直接报警怎么办，你以为颜舜华做不出来吗？”

顾言玦沉默。

这段时间克制的情绪此刻终于有些爆发的前兆：“我派你跟着她，也是为了保护她，为什么要拉黑人？！”

星离：“这种问题你别问我，这样吧，你有季禾的电话吗，你直接打给季禾，她们两个住一个……”

星离未说完话，顾言玦直接挂了电话。

十几分钟后，季禾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

“让颜舜华接一下电话。”

季禾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顾言玦？”

“嗯。”

季禾放下手里的猫砂盆，走出卧室。

颜舜华正在窗边看着外面。

季禾走到她跟前，递上手机：“顾言玦找你。”

这几天不是没发现颜舜华心情的异常，只是她不主动说，季禾也不会去问。

颜舜华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接过电话。

“喂。”

“为什么拉黑我？”顾言玦问。

“既然都不联系了，就要清理号码。”

“什么叫‘不联系’了？我又说过不联系吗？！”

颜舜华抿唇：“顾言玦，想分手就只说，没必要弄冷暴力这一套，我很忙，没时间陪你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分手”两个字，一下就戳到顾言玦的心。

他压着声音：“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分手了？！”

“如果不是那样，为什么来了云城不进阙园，为什么给你发信息不回复？”

“我……”顾言玦语塞。

他能说什么？

难道他要说，她心里一直惦念的人其实不是他，她喜欢的人也不是他，所以他们之间做过的事情他才一丁点儿印象都没有吗？！

难道要他说，因为这一个谁都不知道人，他担惊受怕，提心吊胆，他嫉妒，愤怒，却又找不到那个该死的占了他身体的人？

难道要他说，现在他和她这样，都是偷了另外一个人？

但最终，他还是深吸一口气，问了那一句，一直想问又不敢问的话。

“颜舜华，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两个之间没有过去，你……还会喜欢我吗？”

颜舜华皱眉：“不知道。”

对于她来说，那就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对于这种没发生的假设，她不喜欢去做无谓的推测。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