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们做的所有事情,我一定会如实报道,你和顾言玦两个人一个也跑不了!”另外一个记者也愤而起身。
李旸讥笑:“最好是这样。”
李旸站起来,走到那个男人面前:“孙达,你是叫孙达是吧?我问你,为什么要把违禁药品注射到迤逦酒吧的酒里?”
孙达瞳孔猛地骤缩了一下。
但随后,又大声辩驳:“为什么违禁药品,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求求大家帮我报警,他们要杀我,他们要害死我!”
孙达话里的漏洞,轻松被李旸抓到:“既然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那你刚刚口口声声说我们对你严刑逼供,我倒想问问你,我们逼迫你什么了?”
“你们……你们逼迫我……”孙达吞吞吐吐地答着,但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怎么?为什么又答不出来了?我告诉你为什么答不出来,因为我们在你昨晚出境之前找到你,只是提出请你出席今天的发布会,但你心虚落荒而逃,我们才不得不请你先到酒店住了一晚上,除了因为你咬伤我们安保不得不封住你的嘴之外,我们什么都没做!”
孙达看着他,那一刻竟然说不出一句话。
李旸转头看着在场的记者:“究竟什么是真相?是不是你们想让人看到什么,什么就是真相?!你们谁能回答我?”
李旸问完,现场一片鸦雀无声。
太多的时候,不明真相的观众只会是被这些媒体牵着鼻子走。
他们对不加求证的消息信以为真并大肆宣扬,根本不管真相是什么。
这也是近年来东辰新闻界一直在探讨的话题。
刚刚那个场面,孙达被绑的前后,就是极端的两头。
顾言玦眸光里终于有了些波动,他转眸看着李旸。
忽然才发现,李旸没有只是单纯把这个发布会做成澄清大会。
这个经纪人,眼界与格局在这一个月之中,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
“李旸。”王洛山又开了口:“随便找一个人来想要抹除先前的污点,你们不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吗?还是就是在把观众当傻子?”
李旸看着他:“孙达是迤逦酒吧的供货商,被查出掺着违禁物的酒水,就是他提供的,你说他是不是随便找的人?”
孙达拼命摇头:“那批酒水是我提供的,但那都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了,里面有违禁药品不关我的事啊!”
李旸又看他:“你说的没错,你是在两个月前提供了这批酒水,当时确实完全没有问题,但在一个月之后,酒吧的库管发现这批酒水有些已经快过期,然后联系了你,让你重新把酒给拿了回去。”
“那又怎么样?酒快过期了自然要换,当时换的时候你们也检查过的!”
“我们是检查过。”李旸语气一顿:“但是孙达,你数量是不是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