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装似无意地放手,刚提起来的一个装满水的木桶噗通一下掉进河水里,溅起一阵水花,那些水花大多泼在了那些妇人身上。
“啊!你做什么?!”
“造孽啊,我的衣服!”
被泼到水的妇人连忙后退两步,离他和河边都远了些,脸色很不好看。
云枳淮表情不变,人畜无害,“手滑。”
将桶从河里提起来,他漫不经心道:“不过再有下次,我怕手滑的就是我的杀猪刀了。你觉得呢,大婶?”
“你,你……”
妇人想叉着腰拿出平日里泼辣的气势来,但是一遇上这个疯子又怂的不行。
欺软怕硬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最后她只是不甘心地低骂一声“好心当做驴肝肺”,然后气性颇大地蹲回河边,将带来的衣服往下挪了挪,离他远了些,将衣服拍打的啪啪响。
其他人面面相觑,尴尬地没再出声。
她们可听出来了,他刚才那威胁可是对她们这群人说的。
云枳淮勾唇冷笑。
他将沉在河里的那只木桶捞起来,重新装满水之后他没有在河边逗留,直接一手提着一个木桶,脚步平稳地往回走。
他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也不知道家里的小媳妇儿有没有醒。
……
洛简一觉醒来,发现了两件事。
一是云枳淮已经做好了早饭,馒头加肉粥。
二是她的衣服已经被洗好了!亵裤加肚兜。
“……”
看着晾在院中的衣裳,她抿着唇瓣,略微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