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全身干瘪,两个眼珠血红,手臂断了一截,从上半身到脸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虫子,而且最可怕的是,他的胸口还有轻微的起伏。
沈渔深吸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这人现在是死的,还是活着的?”
秦暮:“还活着。”
这幅样子竟然还活着,看起来就非常痛苦,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太合适,但是真的还不如死掉,起码也不用受折磨。
那些小虫子蠕动着身躯,在那人的身体上爬来爬去,沈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连忙把白布重新给人盖着,她不禁往后退一步,而后转移了目光。
只是那副模样仍在脑海中频频浮现,沈渔抓住秦暮的手臂,他另一只手递过来一颗糖,她拆开包装放进了嘴里,草莓味冲散了恶心感。
沈渔:“谢谢。”
秦暮一直有往口袋里放糖的习惯,在他家住的几天每次都看见他吃糖,不得不说,还挺好吃的,那一点点的奇怪也可以忽略不计。
突然间,沈渔朝四周看了看,问道,“刚才管家不还在这里吗,怎么不见了?”
秦暮淡淡回答道,“他还有事先走了。”
沈渔好奇道:“那你怎么回去?”
秦暮瞥了沈渔一眼,“你不是骑自行车了吗,你载我回去。”
沈渔:“???”
什么,有没有搞错啊。
她脑门挂了个大大的问号,他一个大男人还要她一个女孩子载,不应该是他载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