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脚步沉重,她走到顾怀桑身边坐下,痛苦的闭上眼睛。
“当年你说要和飞霜断绝关系,我很心痛,可是当时我软弱,没有去支持她,现在想想,我们究竟对自己的女儿做了什么?怀桑,你难道真的要飞霜身上发生的悲剧再一次在阿尧身上重演吗?”宁馨红着眼眶,眼圈都湿润了,闭上眼的时候,一滴泪滴落下来,是那么心酸。
“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以为我不痛吗?还是所有人都认为我不会痛,飞霜从小就优秀,她事事都做到最好,从不让我们操心,可是当她第一次叛逆,一心要和姓陆的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所以狠心断绝关系,我以为她懂我,会回来跟我低头认错,那我也就原谅她了。”顾怀桑回忆起女儿,老泪纵横,“宁馨啊,我真的没想到,最后得到女儿的消息,是她已经因病去世了,呵,我算个什么父亲?”
“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再干涉阿尧的事了,如果他和吴七七真心相爱,我们就不要再拆散他们了。”宁馨好言相劝,她真的经历不起再失去亲人的痛了。
“宁馨,不是我固执,吴家的女人,真的要不得,我也是后来才查到的。”顾怀桑重重地叹了口气,继续说,“吴家的人都姓吴,外人都说,这是因为后人对先人的缅怀,也是一种,吴家精神的传承,事实并不是那样。宁馨,你好好回忆一下,吴家的外姓人,活过五十岁吗?”
“什么?”宁馨难以置信地捂住嘴,的确,吴家的后辈都姓吴,却没有老一辈的外姓人。
“吴圣樱的丈夫开始,吴家才在世人面前崭露头角,之后就声名远扬,可是,也正是被人们熟知,我才查到,每一个外姓的人,到了五十岁,不是疾病,就是意外,他们活不过五十岁。”顾怀桑轻抚着拐杖上的宝石,继续说,“所以阿尧如果继续和吴家的丫头在一起,他们婚后的孩子,也一定姓吴,孩子姓什么无所谓,可是阿尧,他便活不过五十岁,这该怎么办?”
“你说的玄乎,没有那么恐怖吧?”宁馨有些不敢相信,万一只是巧合呢。
“我又往上查了查吴圣樱之前的吴家人,都没有事,就是从吴圣樱创立圣樱学校开始才出现这种情况,吴圣樱的一个堂亲妹妹生了一个儿子,对方觉得,儿子总不能跟母亲姓吧,就让他随了父姓,你猜那个人最后的结局是什么?”顾怀桑隐晦地看向宁馨。
“什么?”宁馨认真地听着。
“他连三十岁都没挺过去,吴家亲戚少,大家认为是人丁单薄,我查了以后才知道,只有吴圣樱这一脉后辈都姓吴,才幸免于难,那些旁亲但凡不姓吴,无一幸免。”顾怀桑摇摇头,说得很无奈。
“会不会,是空穴来风,或者,都是巧合。”宁馨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邪乎的事。
“哼,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可是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希望阿尧五十岁就离开人世吗?”顾怀桑冷哼道,他好不容易和陆之尧相认,他绝对不会冒险。
“这么说来,吴七七的父母亲一直在国外,我前阵子去打牌,他们说吴静夫妻就要回来了,那,吴七七的父亲,几岁了?”宁馨忽然想到什么,赶紧问。
“吴七七的父亲,叫林祖文,和吴静当年也是同学,他们夫妻两的年龄,今年正好满五十岁,吴静比林祖文小几个月吧,对了。”顾怀桑站起来,拉着宁馨往屋子里走去。
来到书房,顾怀桑关上了房门,让宁馨坐下,他从保险柜里拿出一摞厚厚的资料,翻了翻。
“宁馨,你看看。”顾怀桑来到宁馨身边坐下,将资料递到她面前,“林祖文过几天就回来了,下个月底正好是他五十岁生日。”
“真的,他是11月26号,现在是10月中旬,下个月他回来,正好在国内过生日。”宁馨也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怀桑,你说,他们忽然回来了,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八成是,我查过了,锦绣山河在法国的生意做得很好,虽然不是最大规模,可是在法国也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的,他们选择回来,本来就有风险,国内市场不一定和法国的市场一样开阔。”顾怀桑顿了顿,摸了摸下巴,“搞不好,林祖文知道吴家的事,也知道自己活不过五十岁,所以才在自己五十岁生日之前把公司转回来,就算要死,也要死在女儿身边。”
“你这么说,好像所有事都对上了,难不成吴家的传闻是真的?”宁馨觉得自己吓得手心都是汗。
“所以说,我们不能让阿尧去冒险,所以阿尧一定不能和吴家的女人结婚。”顾怀桑越发肯定自己的决定。
宁馨轻轻点头,表示默许,可是,陆之尧已经和吴七七有了很深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断就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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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尧从主屋出来,上车的时候,白瑞杰已经把刚才那个人的身份查清楚了,他是一家网络周刊的编辑,负责一些八卦新闻,而就在今天下午,SG-Y被人爆料艺人陪酒事件,也正是出自这个人之手。
“总裁,我们要出手吗?”白瑞杰觉得顾怀桑做得有些过了,为吴七七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