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无人回应,无疆一时也脱不开身,只得认命的靠在台柱子上。
额间的封印受台柱上的文字法力熏陶,渐渐从黑转红,又由红转白,浊气退去,封印中的妖邪也失了青面獠牙的尖锐,一时变得温顺。
无疆竟那么靠着台柱睡了过去。
她好似身在了一处虚妄,四周是由薄雾铸就的高墙,通天之境。
是梦?
还是幻境?
无疆也弄不清楚。
在虚妄里走了许久,却似一直在原地未动。
她踌躇着,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从她眼前唰唰两道影子惊过,一黑一白。
她本能的就认出了它们,是水袖。
水袖直冲上那薄雾高墙,攀云阶而上,竟要去往天境。
无疆望着那天境,像是近在眼前,又远似在天边。
华光倾泄,如同有天神在那天境之上遥遥望着底下小小身影的她。
在天神的眼底,她如沙砾,毫不起眼又平庸无脊。
无疆甚至不敢抬头去看。
就如很早以前,她在边陲楼子里做下奴。
此时的她在面对天境的流光就如那时的她面对那些出钱进楼的客人。
以她的卑微弱小,若是抬眼去看,只会让人厌弃她,恶心她。
她知道她在那些人眼里是什么样的形象,所以她总将头垂得极低,暗暗告诉自己,看不见,就不知道了。
华光从她瘦弱纤细的身上流趟过,轻轻的,暖暖的,照亮了心境,拂开了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