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罗如卓心中担心的,离天亮就只有两个时辰了。
时间转瞬即逝,一天就过去了,韩连笙昏昏沉沉的在床上睡了一天,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直到醒来,韩连笙才发现自己又发烧了。
所有事情都被夏长平解决的干干净净,丝毫不拖泥带水,刚刚坐上马车,准备离开的老大夫又被连拉带拽的拖到了韩连笙的床前。
最近这几天,老大夫都快成了夏家的御用大夫了,扯着自己的小胡子,都不用把脉,都知道韩连笙是因为些什么。
夏陈氏一家在百里村的名声是彻底坏了,在百里村再也不敢那样的趾高气昂,开始夹着尾巴做人了,夏中正也从学堂灰溜溜的离开,原本说好的亲事,也黄的彻底,谁都知道,这个巨婴一般的男人,一点本事都没有,还会打人。
一旦嫁过来,上面有一个压死人的婆婆,苛责的厉害,当家人又撑不起这个家,只会一味的依赖婆婆,公公又是个嗫喏的性子,这样的家,谁嫁过来,谁倒霉。
韩连笙摸着高耸的肚子,不太想起来,“宝宝,你看看,你们的二伯还挺厉害的,夫君说的果然没错,男孩子就是不能太惯着。”
睡觉这种东西,是一点都不嫌多的,还会越睡昏沉,经过多年的实验证明得出的结果,听着外面夏长雨活泼的声音,韩连笙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为何,睡梦中的韩连笙察觉到身旁多了一个温暖的身姿,就像从一样,温暖,厚重,是自己依赖的东西,迷迷蒙蒙的韩连笙就这热源,向它蹭去。
依偎在他的怀里,睡得很是香甜。
气氛平淡而安静,温馨,香甜。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空荡荡的肚子发出了抗议,叽里咕噜的响了起来,迷迷蒙蒙的韩连笙睁开了眼睛。
手中软软的触感,真舒服,迷蒙的韩连笙无意识的捏了捏,好熟悉,本来还只是一条缝的眼睛骤然间睁大,机械的扭转脖子,身旁的人眼眸含笑,正看着她。
韩连笙的眼睛里一下子就聚集的泪水,“你回来啊!”
右手小心翼翼的从被子里伸出,探在了夏长弦的脸上,生怕面前的一切都是一场错觉,直到手中的触感越来越真实,眼泪一下子喷涌而出。
“别哭,是我,我回来了!”夏长弦简直心疼坏了,握住韩连笙的脸,将她搂在怀里,温柔的安慰。
“你别哭,哭的我心都碎了!我错了,我应该早些回来的。”
上一次带队出去训练的时候,就该找借口回来一趟的,就算不回来,也应该到暗装里打听消息的,或许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娘子身上的担子就不会这么重的。
“夫君,娘没了,娘没了!”韩连笙哭的像个泪人,这是她心中过不去的伤痛。
自从出事以后,每一天,韩连笙都要静坐在夏母的牌位前,什么也不干,就静静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