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高德说的话,南皇到底听进去了没有,但他最终还是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题。
“皇后呢!她宫里最近有什么动静吗?还是静悄悄的,只是传出木鱼声?”
“皇后娘娘的宫里与往常一般无二!只不过,这木鱼响起的声音,与往常推迟了一个时辰。”
“推迟一个时辰?这是什么道理!”
“嗯,皇后娘娘宫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两个宫女,都是娘娘的心腹,也从来不曾出宫门半步,这些年,宫门也不曾打开过,老奴也打探不出更多的消息!”
高德将手上的浮尘搭在臂弯,一圈一圈的给南皇磨着墨。
“也罢,她的意识,总归是比别人略微强些!”
“咕咕咕咕……咕咕。”停落在苏慕炀窗边的白色信鸽难耐的在桌子上走来走去,落下一个又一个湿哒哒的脚印,时不时发出一身咕咕的叫声。
苏慕炀这才将手中的信件压在书桌之上,一步一步的艰难的向着桌子靠近。长时间的站立,让自己本来就不太康健的膝盖更是难耐的受不了。
一阵阵酥麻痒意从膝盖上升到了心底,下雨时节,寒冬腊月,尤为难受,如果还是在久站的加持下,那更是难上加难。
右手大拇指在花纹的中心摩擦,果然在花朵的正中心感受到了微弱的突起,刚巧形成了一个三角形,【视线在几个血字上来回的流转,不愧是韩老师的女婿,这本事,足够让他封侯拜相了,就看,这一关,能不能成功过了!】
也看,那一头的计划,到底进行到了哪一步了!
杨清渠在朝堂苦心经营大半辈子,收纳的州镇,这么可能只有一个小小的肃州,至少,南阳的大半部分版图,心中的主人,早就已经改名换姓了吧!
乔装易容的楚思卓带着一小队人马在漆黑的山角角上已经窝了足足五天了。
每天的任务只有一个,直勾勾地盯着山口处是不是会出现一队车队,上面满载着粮食。
“老大,已经五天了,他们还没来,不会已经改道了吧!”
楚思卓倚靠在土坡上,艰难的咬下一口馕饼,费力地拥着大牙研磨,直到有些松动的感觉,才赶忙咽下一口冷水,紧接着下一口。
馕饼是为了出任务特制的,放了许多的米面,加了少量的水,只需要一点点,就能让人有饱腹感,特别适合长期出任务,又不能及时得到补给是需要。
这种馕饼没有什么别的毛病,就是难啃,且废水,除了盐味,其他一点味道都没有。
楚思卓内心:【废话,当然管饱了,那么多老面,在多喝一点水,跟一肚子的面糊糊有什么区别,不饱才怪。】
这样的苦日子,几个人已经守了五天了,饿了就啃馕饼,渴了,就喝冷水,生活规律的不行。
“不会,其他几条道儿,都已经毁了,这么多粮食,小道没有办法走,只能走这里。”
必须的走这里,不然,几个人费劲心思布上这么大一片局,失败了,可就难地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