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容摇摇头,关上车窗,报了一个地址给司机师傅。
三十好几的人了,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其他的女孩,用得着那么害羞么?
颜容叹了口气,思绪又转回到凌母身上。
到现在,她的大脑还是晕晕乎乎,和做梦一样。
凌和培到底在银锁里放了什么东西?
原少儒偷翻她的房间,凌向也在找,还有人用绑架凌母来逼她交出来。
那对银锁丢了五年了,怎么突然又出现在了女儿的吉他里?
“前面的步行街太堵,我给你停在天桥边,你自己过个天桥可以吗?”出租师傅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颜容瞧了瞧窗外,果然步行街的入口处已经排起了长龙。
“就停这里吧,谢谢您。”
从车上下来,颜容穿过天桥,来到步行街上。
离商铺越近,心情就越紧张。
颜容站在理发店门前,看着卷帘门上的封条,心砰砰狂跳。
经营了十多年的店,此刻就像是一个潘多拉魔盒。
颜容不知道打开会面临什么,但不打开,就会永远处于被动。
她不喜欢把自己的命运交付给任何人,更不愿意像只陀螺,被别人手中的鞭子抽打。
颜容头抵在卷帘门上,暗暗为自己打气。
凌向可以离婚,但是女儿和梅子的人生安全和幸福,她不能不守护。
颜容深吸一口气,抬起胳膊,抓住封条。
只需用力一扯,就可以开启卷门,但她的手却被人攥住了。
“原来是你!”颜容抬起眼眸,看着那只手,淡淡一笑:“你还是来了?”
“对不起。”
“对不起如果有用,还要监狱干什么?”颜容缓缓转过身子,觎着他:“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的安排吧?原博士?”
原少儒低眸:“对不起。”
“松手。”颜容不再看他,更加坚定了撕封条决心。
“阿蓉,不要。”原少儒向两边瞧了瞧,用恳求的语气:“是我对不起你,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找个地方,你听我解释。”
“没这个必要。”颜容怒从心头起,用力撕住封条。
原少儒紧紧压住她的手腕:“我不奢求你的谅解,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等我把一切说给你,你再决定原谅或者不原谅。”
曾经,她以为她看人很准,如今才知道,在看人的这件事上,她是真的很差劲。
别人眼瞎还有个眼眶骨,她是两眼冒黑水,瞎的四六不分。
看凌向是个伟岸的大丈夫,结果是个不靠谱的渣男,看原少儒纯真,美好,实际上却是一个城府极深,工于心计的伪君子。
“原博士,你松手,再不松手,我可要报警了。”颜容用另外一只手,拿出手机,在键盘下摁下110。
原少儒松开手,退开一步:“阿蓉,杜小燕母女的死,你不想知道真相吗?你不想为她们母女伸冤吗?”
颜容已经撕下一半封条的手停滞了,她半信半疑地望着原少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