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梅子看了看凌向,举手投降:“姐,我说了,你可别着急上火。”
“你不说我才上火呢。”颜蓉定定的看着她。
梅子:“美容院里挖出一具女尸。”
“什么?”颜蓉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撞的桌上的杯碗茶碟一阵晃动。
凌向早有准备,伸手拉住她:“就说怕你着急嘛。”
颜蓉扶椅背,深呼吸三次,“死的是谁?”
梅子看着凌向:“孟月。”
这次凌向事先做了准备,在颜蓉撞翻椅子,人仰马翻的那一瞬间,即使扶住了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孟月为什么会死在我的美容院里?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颜蓉揪住凌向的衣领:“你,原少儒,你到底都在搞什么鬼?你为什么要装疯卖傻骗我去米国?”
吼完一通,颜蓉安静下来。
不对!
孟月死的时候,步行街才在建呢……那两间商铺不是凌向的吗?
“这个事情很复杂,你吃点东西,我慢慢给你说。”凌向将她扶到沙发上坐好,给梅子点点头。
梅子赶紧跑进厨房,端来一碗汤。
“姐,我做的,快尝尝好不好吃。”
颜蓉听了半个小时,才总算听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十年前,孟月在新婚之夜失踪,亲朋好友寻找了一夜,在江边找到了她的随身衣物。报警以后,警察打捞了一个月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前不久,贺军山的司机被捕,供出孟月被杀,埋尸在清宁步行街的地基之下。
今天下午,在她美容院的地基之下,孟月的尸体被挖出。
“骸骨一挖出,原少儒就哭了。”梅子打开手机,放在颜蓉脸前。
颜蓉放下汤匙,拿起手机。
一张张新闻图片和一条条新闻报道刷屏着网络。
梅子给她看的是一条标题为:魔都清宁步行街埋尸案迷雾重重,10年尘封真相待解?
图片翻到最后一张,颜蓉已经泪流满面。
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女子,怀着身孕,在新婚之夜被扒光衣服,活埋在地基坑里。
该有多害怕?多绝望?
她也曾经历过,怀着七个月的身孕,被人敲晕装在麻袋里,绑在石板上,丢在江里。
江水的冰冷,江底的黑暗……
那种令人窒息的恐惧缠绕了她好几年,即使到现在,偶尔还会做噩梦。
“姐,这个事和你没关系。”梅子抽了张纸巾,给颜蓉擦泪:“那时候这铺子还没有盖,咱们也没有来。”
颜蓉抬起头,看着凌向:“网上说,孟月被害是因为你?”
“从目前的迹象看,是有这种可能。”凌向沉重地点点头,“真相到底是什么,我和原少儒追踪了十年,有那么点头绪,但都是碎片。”
颜蓉没有继续逼问凌向,端起碗,将疙瘩汤吃完。
“原少儒在魔都吧?他?还好吗?我想去看看他。”
“暂时先别去打扰他,他需要时间。”凌向拿着空碗起身。
“我不吃了。”颜蓉以为凌向要帮她续碗。
凌向打开水龙头洗干净,放在沥水架上:“我先走了,你多休息。梅子,你别出去,多陪陪你姐。”
“你能不能不走?”梅子可能有些害怕,挽救凌向:“都快十一点了,就住家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