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蓉看了看距离:“这么远?你一个人怎么拿?我陪你一起去。”
“东西不多,我自己完全可以,在车上等我,否则我就跟你回家。”
当着出租师傅的面,颜蓉也不好多说什么,就依了她。
Mary的速度很快,半个小时不到,就回来了。
东西确实不多,只一只大行李箱。
回到家,Mary先去洗澡。
颜蓉趁此空闲,将女儿的房间收拾好,换上新床单和枕套,开始做晚饭。
在翻东西的时候,看到还有几包方便面,还是上次买的。
“Mary,你想不想吃方便面?”
“有的话,就煮上两包吧。”Mary隔着洗手间的门回答。
吃过饭,颜蓉打包好给凌向带的饭,对Mary:“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而且今天也晚了,就先凑合睡吧,明天再帮你收拾,或则你自己收拾,喜欢什么窗帘,或是什么装饰,你自己弄。”
“不用收拾,我挺喜欢的。”Mary转了一圈,拿起书柜上的一只玩偶,“静静和我说过这只兔子,叫鲁鲁克。”
“这只叫鲁鲁克,那只叫芭比比。”颜蓉摸了摸兔子的耳朵:“你是家人,我就不和你客气了。东西你自己收拾,还有门锁,新换的,你自己录指纹。我先去医院了。”
“嫂子……”Mary略犹豫了片刻,“你,不恨我妈吗?”
颜蓉转过身,笑了笑:“怨恨是有的,但没恨过。”
“怨恨和恨有何区别?”Mary有点难以理解:“我妈对你那么刻薄,不让阿向娶你,还把孩子从你身边抢走,你今天遭遇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妈,我爸,是我们家带给你的。”
颜蓉:“你妈对我刻薄,那是真刻薄。我抱怨过,讨厌过,也不满过,但是没真恨过。我也是个母亲,能理解,实话说,我也确实配不上凌向。”
她顿了顿,又:“至于娶不娶我,这是凌向的问题,不全是你妈的过错。凌向是个成年人,他若真心想娶我进门,谁又拦得住?你妈如果能拦得住,领结婚证的时候,就应该领不到。至于现在发生的这一切,我虽然到现在都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凌向也是无辜者,更何况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怪不得任何人。”
Mary没在说什么,抱着兔子做到了沙发上。
“白菲菲让我十二点去哪个酒吧?”临出门,颜蓉忽然想起这个事。
“这我还真不清楚。”Mary想了想:“她对着镜子整理妆容,先是手表,然后梳了十二下头,最后是在电梯上按了九八。”
“你该不会是多想了吧?”
Mary的这个说法,颜蓉觉得很牵强。
恰好遇到个熟人,人家恰好照个镜子,就被解读为暗号,是不是太戏精了呢?
要是白菲菲真想约她,时间地点肯定是要说清楚的啊。
莫名其妙说个酒吧,全魔都有多少酒吧,那不是大海捞针吗?
Mary:“这个酒吧,应该是你知道的,否则她不会只说酒吧,不说名字。”
“我再想想吧,你早点休息,明天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颜蓉检查了下门锁,关好门下楼,直奔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