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瑛那么单纯的一个孩子,最容易被人利用。
越想,颜蓉越急,可原少儒的家属一时来不了,她又走不了。
好不容易等到原少儒的父母赶来,又被他妈妈拉着手,哭得走不了。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若有个长短,我可怎么活。”
“阿姨,少儒没事,就只是伤口的线崩开了。”颜蓉陪原母坐在椅子上,边安慰边看手术室的灯。
千万别有事,她可承担不起天下母亲的眼泪。
“天下的好姑娘这么多,他就死心眼,偏要放不下那个孟月。”原母恨儿不争气,边垂泪边絮叨,“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痴情种。如果人家喜欢他,痴情也就罢了,人家根本就不喜欢他,他还放不下,这不是傻子嘛。”
颜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耐心倾听。
“那个孟月眼睛长在头顶上,怎么可能瞧得上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家。我们家少儒就是个傻子,给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颜蓉越听越觉得不太对。
也有人说孟月真正喜欢的是凌向,只有原少儒说孟月和他是真心相爱,与凌向只是同学关系。
“阿姨,您别难过了,少儒现在只有您和叔叔,若是您哭坏了身体,他岂不是连妈妈都没有了吗?少儒放下不孟月,主要是她死的不明不白,等到案情水落石出,少儒肯定会放下,会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给您生个胖孙子的。”
“你这姑娘太会讲话啦,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原母擦去眼泪,“你是少儒的朋友还是同学,我没见过你,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听我抱怨。”
颜蓉笑了笑:“肯定会的。少儒一表人才,又是心理学界的专家,喜欢他的人全世界都有。我保证,不出三年,您肯定会有大孙子的。”
原母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就在这时,“叮咚!”一声响起,急诊室上面的灯变成了红色。
颜蓉和原母几乎是同时站起来冲向急诊室门口,医生出来了,后面跟着推着手术车的护士。
“医生,我儿子咋样?”原父问地小心翼翼。
医生扶了扶眼睛,说:“不知道你们怎么照顾患者的?这么严重的伤口,你们怎么能让他到处乱跑呢?”
“是我们的错。”原父点头哈腰。
“爸,我没事的。”病床上的原少儒握了握他爸的手,被护士送去病房。
“现在孩子没事了吧?”原母急切地拉住医生的袖子问。
“没事了,必须住院治疗,你们以后要注意!”医生叮嘱了一声走了。
颜蓉扶着原母,送到原少儒病房,又下楼买了些吃的给他父母,这才离开。
回到车上,想着原少儒妈妈的话,她还发了会呆。
“阿姨,您家住哪儿?”颜蓉边发动车子,边问。
问了三次,没人回答,回头一瞧,车里哪儿还有孟母的人影。
颜蓉立马下车,去瞅座底。
她送原少儒进医院,车门是锁着的。
车门锁着,玻璃也安好,一个大活人是怎么不见的?
这不活见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