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哪门子的夫人?”陆幼林盯着那披了白布的潘来凤,眼角满是讥讽,蓦地伸手打落一旁的一个杯子,“直接扔去乱葬岗,给她一条薄席都是我仁慈了!”
“这……”林必安是真的被吓到了,这怎么能成……
“怎么?你敢质疑我!”
冷冷的一记眼神过来,瞬间让林必安额角冒汗。
林必安吓得直接腿一软,连连叩头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只是这毕竟牵扯着顺天府,若是他们查案……”
林必安磕磕巴巴话没说完,却被陆幼林接下来的一句话给怔在原地。
“顺天府不会有人来的……”
“你贯是个会见风使舵的人精,别不会看脸色,这以后,陆家的天是我!”陆幼林不住的敲打着林必安。“今日薛家来的账房查到的不对的地方我也懒得和你计较,日后,你若是再敢有什么小动作,就休怪我送你和她一起上路了。”
林必安没问这个‘她’是谁。
只敢哆哆嗦嗦说是。
顷刻间这陆家就变了天。
在陆家翻云覆雨数十年的主母潘来凤,被人毒死无人悲伤,就那么一张薄薄的草席裹了便被扔去了乱葬岗。
待到处理好陆家的所有事,陆幼林头重脚轻的回到房间内,她坐在床边的桌子上,先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然后猛地大笑出声来。
“死的好!死的真好!”
蓦地,她耳尖一动,“什么人!”
珠帘轻晃,一人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毫不客气的坐在陆幼林的床上。
陆幼林皱眉,很显然,她不喜这人的做法。
“你笑得好得意。”封锁云半靠在床边,看向窗外。
陆幼林没说话,眼里厌恶一闪而过,她静静的坐在那儿,不言语,像是又变成一个泥塑。
封锁云眯了眯眼,很是不悦。
“我帮你解决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你就是用这个态度对我?”
“什么叫帮我?”陆幼林反问,“明明是在帮你自己,不是么?”
封锁云僵住。
半晌后,陆幼林道:
“夜深了,你还是快回去吧,省的大长公主担心。”
“陆幼林,你现在越来越假了。”
陆幼林说着只有二人明白的话,却狠狠的刺破了封锁云的底线。
“假的终究是假的,你和我又有何区别?”
夜半,大牢内,灯火通明。
陆呦呦被押在这里两日,没人提审,也没人理,甚至,每日连饭食都无,这里的差役就像是故意在无视她,要把她活活饿死似的。
身下是干枯的茅草,又冷又硬,腹内咕咕的叫,陆呦呦早已是前胸贴后背。
她没有吵闹,因为她知道根本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