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法去当地搜查证据,可别人却可以,我瞧着慈云楼倒是个好去路。”祁贺云摊开手笑着道,慈云楼的名声近些年在京城可谓大燥,全天下似乎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辛密,之前朝廷还想找个由头将慈云楼给取缔了,结果也不知因为何缘故,取缔一事也就暂且放下了。
祁贺云也曾猜想,许是慈云楼手上有朝廷的秘密,朝廷迫于威胁,这才……
“……”祁贺青沉默了半晌,朝廷视慈云楼是大忌,一般情况下官员绝不会主动同慈云楼扯上关系。
“朝廷和慈云楼的关系水火不容,二哥也知道小弟如今的身份实在不宜淌这浑水,不如还请您替小弟走一趟慈云楼?”祁贺青试略带探地看向祁贺云,他这个二哥一向耳根子软,说不定会愿意替他去慈云楼试试水。
祁贺云闻言,抬起眸子瞥了祁贺青一眼,“三弟不方便去,作为兄长的我就方便去了?你如今的确身份不比当初,可也别忘了,我们都代表的祁家,不论谁深陷泥潭,祁家都将万劫不复。”
或许从前祁贺云浑浑噩噩时会替父母兄弟扫清障碍,可如今他身后站着儿女,他总得清醒些替自己的儿女留条后路。
自从棠儿来到他身边,他越发感觉他生活了四十多年的家像个狼窝,怎么每个人都会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毫不愧疚得选择牺牲他人?况且此事本就是丞相全权委托给祁贺青的,祁贺青怎么好意思让自己代他去淌这滩浑水?
祁贺青面色有些尴尬,“二哥莫要动怒,是小弟欠考虑了,这事你我兄弟都不方便出面,我自会找一个身家底细清白之人去做。”
祁贺云眼光冰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