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们担心,要给朱一楠打电话的时候,邹南生从外边进来,紧张道:“天麟,小舞,我刚接到一个电话,是周姨打来的,教练在机场晕的厉害,现在已经在医院了。”
邹南生的话对金梦舞来说如同晴天里的暴雨、冰雹,在她心中,朱一楠的地位仅次于她的父母。
“教练在哪家医院?”金梦舞十分着急。
“京城中心医院!”
“走,小舞,咱们一起去!”徐天麟拉着金梦舞,一起往外走。
京城中心医院,朱一楠已经醒过来。他一直高血压,这几天因为徐天麟的事儿,又急又气,差不多每天晚上都失眠,一大早起来就去机场,妻子周淑芳不放心他,和他一起回京。
朱一楠坐了两个多小时的飞机,一下飞机就觉得头晕的厉害,差点没倒在地上,幸亏妻子在身边,把他送到医院。
朱一楠年轻的时候是花滑运动员,退役后就把所有的心思放在培养花滑新人上。而在诸多徒弟中,他最看好金梦舞和徐天麟,和他二人也走的最近。
对金梦舞和徐天麟来说,朱一楠是教练、是老师,也是家人。
知道金梦舞着急,徐天麟把车开得很快。当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朱一楠正和妻子周淑芳争执,他不想住院,要回花滑队。
看到这一幕,金梦舞瞬间泪目。
“教练!”她激动地奔过去,徐天麟也紧跟上去。
“小舞、天麟,你们怎么来了?”朱一楠一脸诧异。看到低头不敢看他的邹南生,他瞬间明白了。
“哎,南生,不是不让你告诉小舞和天麟吗?我就是血压高,一会儿就好了。”他低声责怪道。
未及邹南生答话,徐天麟就自责道:“教练,你本来血压就高,这几天又为我的事儿操心,我……”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儿你教练不为你做主,谁为你做主?我没什么事儿,老毛病了,就是你周姨,大惊小怪的,非要送我来。”朱一楠笑着安慰徐天麟,装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透过他故作轻松的外表,徐天麟和金梦舞都能看出他很难受。
“教练,天麟的事儿也是我的事儿,咱们一起把偷鞋的人找出来。不过,什么都没你的身体重要。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就是进了国家队又能怎样?”金梦舞心里着急,眼眶有点发红。
和朱一楠一样,周淑芳也把金梦舞和徐天麟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见金梦舞难过,周淑芳心疼道:“小舞,放心吧,他没事儿,医生给他开了点药,说观察一两天就没事了。不过以后一定要注意休息好,不能过于激动。”
金梦舞强挤出一丝笑,点了点头:“好。”
看着面前这两位慈祥的老人,她心里酸酸的。
“教练,周姨,让小舞陪你们,我出去给你们买饭!”看已经到中午吃饭时间,徐天麟说道。
朱一楠和周淑芳都没阻止他,见他走远了,朱一楠叫金梦舞坐近些,像是有话要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