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华走至床边,看着床上面色惨白,唇色乌青的郁之宁。便转身朝杨太医掬腰行了礼:“麻烦杨太医了!”
“郁大人言重了。”杨太医提着药箱,坐在床前的板凳上,看了看郁之宁的眼睛和嘴巴,又号了号脉。
随后便施了针,写了一个药方,交给了楠雨:“这毒在体内残留了许久,需服用一个月,才能清尽。用药期间切记,不能情绪激荡,否则毒气攻心,便救不得了。”
“是,谢谢太医了!”楠雨拿着药方便出去了。
杨太医和郁景华说了两句,也出去了,郁景华坐在床边,轻声唤着:“阿宁,二哥来看你了,当初我就不该心软…”
说着,郁景华手握成拳,青筋暴起,眼睛里血丝密布:“我竟想不到,他会如此待你。”
“二哥…你怎么来了?咳咳…”郁之宁醒了过来,睁眼便看到自家哥哥,眼眶红红的,她一开口声音嘶哑的不行,说着还咳了两下。
“我若不来,怕是要天人永隔了。”郁景华倒了水给她,坐在椅子上,一脸淡然的看着她。
寝卧内一片寂然,因着郁之宁这两日病着,怕受了寒气,窗一直都没打开。
郁之宁小口抿着茶水,润了润喉咙,便想解释:“二哥…”
还没等郁之宁说完,沉默许久的郁景华开口打断了她:“同他和离吧,或者休了也成。跟哥哥回家,届时若是嫁不出去,便不嫁了,哥哥还是能养得起的。阿娘也惦念着你。”
郁景华到底还是心疼自家妹妹,没有逼得太紧,伸手摸了摸郁之宁头顶:“阿宁,一时心动的滋味尝过了便够了,我们不在这了好吗?哥哥带你回家。”
“…好…”郁之宁垂眸回道,半响她终于抑制不住,半是抽泣的哭出了声,泪珠湿润了脸庞,像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一般,哭的声嘶力竭。
郁景华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帮她擦着眼泪,轻声哄道:“傻妹妹,不哭了不哭了,二哥带了好吃的,不哭了啊!”
另一边书房内,历沉修手中把玩一把墨玉折扇,一黑衣男子行了礼,便小声汇报着什么。
“她答应了?”历沉修用手抚过折扇的柄端,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成分。
黑衣男子低着头,拱手道:“是。”
闻言,历沉修抬眸,眼中看着放在案台上的荷包,那荷包绣法十分稚嫩,两只水鸭丑的出奇,不知想到了什么,历沉修唇角勾起了一抹笑,但随后,眸中又透露出浓重的杀意:“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