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挽月真不愧是翠玉楼花魁,竟生的如此好看。”楠雨在一旁不禁夸赞,郁之宁看着画作头也没抬的问楠雨:“这画你从何人那买来的?”
楠雨想了想道:“奴婢花了几两银子让一个小商贩问堵在翠玉楼门口的书生买的,至于是何人,这就不知道了。”
“算了,生的这副好模样,想来倾慕于她的人也是极多,只可惜…”郁之宁垂着眼睑,想着轻笑了一声,便把画卷合了起来。只可惜痴心一片却付之东流…
楠雨看着自家小姐那副默默伤心的轻笑之举,还有那言说未尽的话,更加坚定了自己从前的想法:小姐果然还是喜欢五王爷,虽然嘴上不承认,但私下却暗暗神伤。
看了眼桌上那本《情殇记》,楠雨抹了下眼角的泪珠,恨不能化身为棒打鸳鸯的大棒,将林缘儿和五王爷这对鸳鸯生生敲打至分离。如若不是那个林家庶女,她家小姐现如今也不会只能靠着话本以解心中的苦楚。
郁之宁不知道她短短的一句话和一个轻笑让楠雨解读出了那么多含义,她把画卷放在木盒内,让楠雨找个地方收起来。
楠雨应承着,忽然想起了什么,提了一句:“对了小姐,听闻这挽月姑娘前几日去了淮州…现在翠玉楼的生意都没以前好了。”
郁之宁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看了一半的《情殇记》心中却思索着其他事。
淮州…淮州…
郁之宁想到郁景华上一世便是去淮州查赈灾粮时出的事,怪不得…郁之宁微蹙着眉,其实她病刚好的那几日,有隐晦的和郁景华提过想和他一起出去“游玩”一番。
但被郁景华用扇子敲了敲脑袋驳回了:“你以为二哥都是去玩的?一路上风餐露宿,就你这小身板,别又折腾出病来了。”
想此,郁之宁叹了口气,必须要再和二哥谈谈了,这次她必须去,虽说求签时大师曾和她说放下过去方能阖家平安喜乐,但是她总觉得心里不安稳。
即便是皇家旨意,但…伪造郁府通敌书信的是谁,郁家三代忠良,皇帝不会轻信谗言,又是谁在朝中把控权势…